楊言輕輕的嘆息一聲: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是去坐牢了也無所謂,就是讓他們弄死在牢裡也沒關係。只是每逢初一十五或者清明忌日的,沒人給我上墳燒紙了。”
“誰說的!”
王雪幾乎是脫口而出。
“如果你去坐牢了,我一定經常去看你。若是你真的死了,我會記得給你上墳燒紙。”
“真的?”楊言連忙問道,“你會去探監?不過,我聽人說一般人牢裡的不給探監啊!估計到時候你得說你是我媳婦才行。”
說到最後,這廝故態萌發,嘴角已然帶著那種欠揍的壞笑。
本來已經陷入哀傷之中的王雪突然反應過來,狠狠一跺腳,氣急敗壞的說道:
“呸呸呸!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占人家便宜。你這個傢伙真是壞死了,活該你去坐牢。最好把牢底坐穿了才好!”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在這裡還沒有人敢抓我。等一會兒就會有人來的,到時候這些傢伙得哭著喊著要把我恭恭敬敬的送出去。”
“不過臨走之前,我非得再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個賤人。他看你的眼神讓人很不爽也就罷了,偏偏還當著我的面看你,真是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楊言一本正經的說道,已然收起了之前那種吊兒郎當的笑容。
王雪狐疑的看著楊言,印象之中,這傢伙雖然說話不太靠譜,但每每露出這種神情,總還是讓人放心的。
於是她忍不住問道:
“你什麼時候通知別人了?手機不是都讓沒收了嗎?”
楊言湊到她的耳畔,偏偏不壓低聲音,彷彿想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一般。
“這個你就別管了,安心的看他們唱戲。我也想知道他們要怎麼給我們栽贓,順便看看究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是人間有正道,邪惡不壓正。”
一旁的張建興捂著受傷的部位,惡狠狠的盯著彷彿肆無忌憚打情罵俏的二人,心如刀割,眼睛都紅了。
李鋼這會兒根本就不關心楊言和王雪究竟在嘀咕什麼,他必須得想辦法應對比楊局長背景深厚了許多,也非常難纏的夏冰。
“總的來說,就是這個傢伙襲警,並且意圖搶槍,至於惡意傷害張建興的事,這個可以看當事人追不追究。”
李鋼這時候早已收起了偽善的面容,全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做派。
“我當事人保留起訴對方的權利,現在我們先看看,你們是怎麼處理這個男人的。如果有徇私枉法的情況,我將會向你們的上級部門舉報。請各位務必理性的做出案件的判定。”
“至於這個女的,情節不算嚴重,我想我的當事人會先和她私下協商。如果協商不成,我們自然也會提起訴訟,還法律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