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戰中人族的幾大慘案,都和這些叛徒的帶路分不開,這些傢伙,在人族的地盤上可是人人喊打的物件。
但是,他所瞭解的歷史也只到這了,具體這些部隊的紋身,他可不知道。不過,他知道的歷史中,這些叛徒應該在戰爭結束之後都被抓捕審判,要麼監禁要麼處決了才對!
“居然還有漏網之魚,這是怎麼做到的?”張大本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知道,但是這紋身確實證明這老人確實是那支臭名昭著的【皈依者】軍團的一份子,我檢查了紋身和周圍的面板,不是近期才放上去用來混淆我們視線的,看來,至少這個老傢伙逃脫了當初的大審判和追捕,活了下來。”
“這可真是壞訊息,”張大本只覺得腦殼疼,忽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向蕾姬,“發現了一個本來應該被消滅,結果卻隱藏了這麼多年的老叛徒還只是壞訊息,那麼,更壞的訊息是什麼,蕾姬?”
一個很可能到現在依然是蟲群隱藏在國家內部的叛徒都只是壞訊息的話,張大本忽然都覺得他不大想聽更壞的訊息是啥了………
“他的死因,”蕾姬眨了眨眼,“心臟受損,而造成心臟受損的,你來看這個。”
說罷,巫妖再次動了動手指,在魔力的操縱下,死者的胸腔被開啟,露出裡面的心臟,張大本一下子就看到了死者心臟上那彷彿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過一樣的破損,但是這些痕跡有著明顯的被修復過的痕跡,如果不是魔法顯影,幾乎淡的看不見。他抬起頭,疑惑的看向巫妖。
“記得那個神奇的傢伙是怎麼發現蟲族的介入的麼?那個被徹底控制,殺害了自己的雪怪妻子的探險家心臟上的損傷?一樣的傷痕,那傢伙的行為提醒了我,才讓我想起來這個差點我都忘記的生物特徵這種心臟受損,那是蟲族的附身體脫離宿主的時候造成的損傷,或許這傢伙,就是之前的那個蟲族能夠瞞過複雜的偵測系統出現在魔都市中心的原因?”
“不對,時間對不上,而且,那家那個倒黴兒子心臟上的蟲族寄生蟲不是已經被抓住了麼?”張大本搖了搖頭。
“不只是這樣,寄生的蟲族這樣脫離宿體後,要麼死亡,要麼找到了另一個宿體…..這樣的話,我們或許有一個更加不好的可能性要考慮,那就是…………”
“現在在市內,還有一個蟲族……..我的天哪………..”
張大本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這確實能稱得上是更壞的訊息了在人口密集的魔都,有一隻現在誰都還沒有發現的寄生蟲族正在活動,這簡直是天大的噩耗。
“我們必須趕緊上報。”張大本呼吸急促的說。
“確實應該上報,不過,在你上報前,還有一個訊息你應當聽一聽,”蕾姬指了指屍體,“這老傢伙死的時間不長,我成功的讀取了他大腦中殘存的記憶碎片,透過他的臨死前的記憶,我發現了他在死前最後見的一個人,手背上,有藍色和平組織的魔紋。”
“還有別的可用資訊麼?”
“我已經把那些記憶都影像化,傳送到終端網路上了,”蕾姬說著,看到張大本扭頭要走,趕忙攔住了他,“還有一件事,這個死者,在臨死前的一些模糊記憶中,似乎攜帶著一個檔案袋或者是皮包,但是在臨死前最後的一段記憶中,這個包,消失了我和發現屍體的警員聊過了,他們在現場以及死者居住過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任何類似的皮包。”
“一個隱藏至今的蟲族帶路黨,現在潛伏在魔都的寄生蟲,很可能在協助這個寄生蟲的藍色和平組織的瘋子,還有一個被這個老叛徒隱藏至今的鬼知道里面裝著什麼黑暗秘密的皮包消失不見了………..見鬼的!!!”
張大本低沉的,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拍了拍巫妖冰涼的肩膀,扭頭就要走。
“老張!”巫妖喊住了張大本,然後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抬手一指,一道冰藍色的魔力閃光直接打入張大本的體內。
“這是什麼?”張大本一哆嗦。
“不死族針對蟲族的生物肌體控制發明的法術【深藍安眠】,一旦有蟲族的寄生體試圖侵入你的身體控制你的話,深藍安眠會自動啟動,將你和你體內的蟲族生物組織都瞬間凍住,保證你能在等待救援的時候不被控制住………蟲族介入,不能大意。”
“謝了,蕾姬,我會確保參與案件的所有人都得到相應的防護裝置的。”
說完,他離開了。
在張大本離開地下停屍間,走上返回地表的樓梯的時候,皮煙羅和歐陽凰也正在沿著樓梯走上地表,他們完成了【演習】,剛從設立於地下的傳送網道中走出,兩人挽著手,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向地表走去。
忽然,皮煙羅的腳步停滯了一下。
“怎麼了?”歐陽凰奇怪的問。
“剛才和我們擦肩而過的一箇中年人,是你們的人麼?”
“為什麼這麼問,演習已經結束了,雖然有人在保護你和我,但是在咱們前方的探路組不在這。”
“因為,剛才有一個傢伙,臉上貼了一個假的胎記,鬍子也是假的。”皮煙羅回憶了一下剛才和自己擦肩而過的一個高個子男人的臉部特徵說。
在臉上貼上一個醜陋的胎記,便會讓絕大多數人不自覺地移開視線,不敢直視臉部,這是最基礎的反偵察手段之一想到這,歐陽凰猛的回頭順著皮煙羅的視線看去,卻只看到了無數烏泱泱的人頭。
“不要停下,先走,讓你們的人調集附近的監控錄影。”
說著,皮煙羅輕輕的拖著歐陽凰繼續向前走,重新融入洶湧人潮之中,如同剛才那個擦肩而過的偽裝者一樣,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