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聰明地沒有問出來,楊海既然不說,那肯定是有不說的理由,依海哥的性子,他是不會找藉口敷衍或者欺騙自己的,海哥是那種不屑於說謊的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問了就能得到答案,估計問除了一個暴慄什麼都得不到。
所以他們在空中VIP通道走過來的過程中,張賁沒有對自己發現的事情提一個字,而是說起了最近的事情。
“10月份真是盛典啊。”張賁有些興奮地說:“王座戰不說了,9號的遊戲節,我打算去聖塔菲參加狂歡,海哥你去不去?”
楊海聽完之後有點猶豫。遊戲節是每年舉行一次的大型盛典,有點像古代的嘎納電影節外加啤酒節狂歡日。
楊海有點想去見識一下盛大的節日,但是又覺得似乎聖塔菲太遠了,一來一回太蛋疼。
而且聖塔菲在義大利……
諾天王沒有對楊海隱瞞過他的身世,楊海也知道他是個中意混血兒,甚至諾天王還給楊海申請了華夏和義大利的雙重國籍。楊海從來不提自己的出身,就好像是忘記了這麼一回事兒一樣,但楊海知道自己沒有忘記,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會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義大利那個國家有些陌生又有些親切。
“我沒想好,再說吧。”楊海道。
他們走著閒散的步子,一邊聊著今年遊戲節那些獲獎者的提名,一邊評論,走到了星雲水榭前面。
他不是第一次來陳州城的星雲水榭了,以前也常來。畢竟,太行山這一圈只有陳州和賀州兩個A級城市,不過他每一次來都是從機坪直接下的,徒步走來倒是頭一次。
星雲水榭並不像那些低等會所一樣,有著金碧輝煌的外表,外加一個醒目的招牌。從外表來看,這裡僅僅是一個雅緻的莊園而已。一些沒有資格來到這裡的人,甚至不知道這兒就是大名鼎鼎的銷金窟,在每一個A級城市都有且只有一個的星雲水榭。
說實話,雖然星雲水榭有供人進出的大門,但是來來往往還是名車多一些,更多的一些是像楊海以前一樣,直接乘私人直升機在機坪降落,然後從專用通道走進去。看著來來往往的名貴懸浮車安靜地沒入地下車庫的入口,張賁一咧嘴。
不知道老爸知道自己來這裡會是什麼表情……
張賁是大少爺,也有奢華的資本,但是在陳州城的**裡面,張賁一直就是有名的乖寶寶,他愛玩遊戲且沒有任何不良習氣,常常成為其他**父輩口中的標杆人物——看看人家張賁多讓家裡省心?後面通常會接一句:再看看你們!
張賁曾經以為自己會像老爸一樣,一輩子不屑於踏入這個地方,遇到喜歡的女人統統都娶回家自己享受。
可是今天海哥出言相邀,張賁雖然有所猶豫,但還是跟來了。
不但來了,而且他們倆還是走路來的。看著其他人有點好奇間或投來一瞥的眼神,張賁有點無奈。
這樣似乎不太好,早知道喊一輛車來接送了。
張賁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楊海。
楊海根本沒在意那些目光,還在想著要不要去聖塔菲的事情。
張賁又有了那種感覺,和楊海在一起,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顧及。
於是他也坦然了下來。
星雲水榭的看門者表現出了良好的素質,或許是他們見過的惡趣味的有錢人太多了,總之看門人對於他們沒有任何疑問,直接放行了。對於他們來說,星雲水榭來者是客,只要不是端著槍或者表現出明顯敵意之類的人,守門人是不會阻攔的。
於是穿著一身普通休閒服裝的楊海和張賁兩個人就走進了這個和他們格格不入的、外表雅緻素淨、內裡金碧輝煌的天堂。
路上,張賁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海哥,你是常客啊?”張賁的臉色有點奇怪。
沒有理會前來指路的穿著燕尾服的侍應生,楊海熟練地帶他在地形複雜有點像迷宮的水榭花園穿行,張賁控制不住脫口而出的詢問。
“其實以前沒怎麼在水榭花園轉悠。”楊海眨眨眼,“不過……呵呵。”
楊海笑了笑,說了一句讓張賁有點崩潰的話:“太熟悉了。”
張賁沒法猜測眼前這個目測不超過20歲的年輕人居然是個花叢老手,但是看著楊海淡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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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賁在心裡罵了一句。
海哥,你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