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感受到了張子凌的眼神。
季靈只覺得好痛，這是她感覺最疼的一次。
這一次。
不是肉上的傷痛，而是感覺心靈上被師兄剛才的眼神給狠狠地劃過一刀。
好疼。
季靈哭得更大聲了，梨花帶雨，泣不成聲。下定決心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報答師兄。
可結果師兄卻忘記了她。
過了一會兒。
也許是季靈哭累了，她停了下來。
她又一次重新審視起了張子凌。
熟悉的面容，令人懷念的味道，還有之前那暖暖的懷抱。
這一切都是師兄的感覺。
這一切也是她想念已久的師兄。
“對啊，就算師兄失憶了又如何，他還是我的師兄。”
“還是那個最愛我這個師妹的師兄！”
季靈好像開竅了般，忽然就想明白了。
不管師兄怎麼樣，他肯定都是最喜歡自己的。
沒準, 還能因禍得福，從此以後獨享師兄的寵愛。
想到這裡季靈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隨後便是衝上前去想要重新投入張子凌的懷抱。
可沒想到，她竟然撲空了。
季靈怔了下，看向張子凌的眼神之中，滿是茫然。
因為剛才張子凌竟然後退了一步。
這是季靈始料未及的。
從前無論是什麼時候，只要她想。
身為師兄的張子凌就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她。
季靈正思考的時候，旁邊再度傳來了張子凌的聲音。
“我記得你！”
季靈詫異之中帶著喜悅的猛然抬起頭，卡姿蘭大眼瞪大：“師兄你想起來了？”
季靈現在開心壞了。
師兄很顯然就是失憶了，可卻還能記得她。
若是記不得洛瑤這個小賤人的人話，那麼這豈不就是代表她才師兄心目中最喜歡的人。
“我記得，你想殺我！”
張子凌冷漠的語氣傳入了季靈的耳中。
這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
張子凌的這一句話，令她根本無法接受。
“不師兄，我是你最疼愛的小師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