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走,本是帶著些許怨氣的。
卻沒想到,幾日後,孫祿堂一語成讖,奧皮音果然不敢應戰。
因為這件事,霍元甲對孫祿堂愈加敬佩。
卻說霍元甲拜別之後,孫家管事,便找到了孫祿堂,把武秋生在外求見的事情,告訴了自家老爺。
孫祿堂一聽,有自家的遠方親戚來投靠自己,當即吩咐管事請他進來。
武秋生早就在門房處等待了許久,嘴裡也灌了不少茶水,眼看天色不早,正準備告辭,等用過午飯之後再來,卻見之前招待自己的門房,走了進來。
“武小哥,我家老爺有請,你這便隨我來吧!”
武秋生聞言,整了整衣冠,不緊不慢的跟在門房身後,向著屋內走去。
走了約莫三五分鐘,他終於見到了赫赫有名的國術大師——孫祿堂。
孫祿堂長的長臉大耳,濃眉大眼,頭髮有些稀疏,但精神卻異常矍鑠。
他的臉色紅潤,面板不似尋常練武之人那般粗糙,而是十分的白皙,額頭上的皺紋幾乎不可見。
若不是武秋生知道他已經七十多歲,絕對會認為這人剛過五十。
“侄兒秋生,拜見伯父!”武秋生恭敬行禮。
他是孫祿堂的遠房表侄,晚輩給長輩行禮,本就是理所應當,更何況他還有求於人,想要學到對方一生本事。
“秋生啊……你小時候我見過,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上次見你,你還只有這麼高吧!”孫祿堂笑呵呵的打量著武秋生,還比劃了一下上次兩人相見時,武秋生的高度。
武秋生哪裡知道,上次他們見面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情形,只能附和道:“是啊,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侄兒也已經長大了。”
說話間,他自覺的上前幾步,把懷裡的信,遞到了孫祿堂的身前。
孫祿堂一把接過信件,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武秋生坐下後,便開啟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待他把信讀完,這才看了一眼武秋生,道:“按你父親的意思,是想讓你跟在我身邊習武?”
“是的,伯父!臨出門前,家父是這麼跟我交待的。”武秋生恭敬的回答道。
“這都是你父親說的,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習武這種事情必須自願,光光自願還不夠,還得喜歡。
否則上來就站樁求氣,常年累月,效果也不甚明顯,有幾人能做到?
更別說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種種苦楚了。
正因為學武苦,孫祿堂才想在做決定之前,聽聽武秋生自己的意思。
如果對方對習武的興趣不大,那他就打發對方去學別的。
如果對方十分喜歡習武,那他也不是不能給對方一個機會。
武秋生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變強。現在有這個機會,哪能不抓住。
醞釀了片刻,一絲狂熱,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
只聽他用激動的語氣道:“自小我就對習武感興趣,十分希望能拜在一個名師門下。
伯父乃是我華夏數一數二的高手,能在您門下武藝,我自是求之不得!”
“嗯……”孫祿堂之前一直盯著武秋生看,見他的神情不似作偽,這才放心下來。
微微思忖了片刻,他便對武秋生招手,道:“你且過來!”
武秋生依言走了過去。卻見眼前一花,孫祿堂不知何時,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幾個呼吸間,就變化了好幾個方位,一連在他身上拍了好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