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想幹什麼,莫非他想憑自己一身氣力,捏斷我的手銬不成?
開什麼玩笑,這精鐵打造的手銬,就算老夫全力動用體內的先天真元,也需連續多次精準打擊,才能切開一條縫隙,他居然試圖用手把它捏斷,當真是異想天開!”
到了任我行這個級別,要看到跟自己同一級數的人出醜,可不容易。
所以,他十分期待武秋生出丑時的表現,心中感嘆武秋生自不量力的同時,他的雙眼,始終盯著武秋生的右手。
很快他便發現,武秋生手掌上的青黑色褪去,重新變得白皙如玉。
血色變化的同時,但見對方的五指如鉤,指尖的肌肉猛烈彈抖而起,就好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蟒蛇,拼命用尾巴抽打地面。
這一伸爪之間,一股像極了真氣,卻又不是真氣的白色氣流,從對方的掌中發出。
伴隨著氣流的生成,狹窄的空間,立刻發出一連串的震盪。
震盪聲過後,一絲絲水汽凝成汗液,從武秋生的掌心和指縫之間衝出,順著已經恢復了白皙的手指滴落。
“終究還是太年輕啊!”
任我行心中料定,武秋生必然捏不斷這手銬,可是當對方將右手拿開之時。
他居然在武秋生五指的指縫間,看到了泥巴一樣的鐵漿。
“這怎麼可能,人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據我所知,就算到了凝真境界,也不可能光憑身體上的力量,捏碎精鐵打造的鐐銬啊?莫非我剛剛看到的那股白色氣流,是凝真級別的內力不成?
可是也不對啊,如果這小子到了凝真境界,為什麼會問我討要散功之法?”
任我行越想越糊塗,在他心中,武秋生的身份,漸漸變得神秘起來。
武秋生可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會引發任我行如此之多的聯想。
滴水穿石、握鐵成泥,對於普通抱丹,都是基本操作。
武秋生比普通抱丹強出一大截,用手勁捏斷精鐵打造的鐐銬,根本就沒任何難度。
看著微微有些愣神的任我行,他忍不住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提醒道:“任先生,麻煩把另一隻手伸出來!”
“哦!”任我行有些呆滯的,看著掙脫了枷鎖的那隻手,好一會兒,才把另一隻手伸了出來。
接下來,武秋生如法炮製,再次用力,將其他一副手銬和兩幅腳拷,通通捏成了鐵泥。
捏碎了最後一個腳拷後,武秋生笑聲道:“任先生,枷鎖已除,我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一半,從今天開始,你便自由了!”
武秋生說這話的時候,任我行已經徹底從剛剛的思索中,回過神來,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湖底十二年,幾乎將他逼瘋。
他脫困後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是想著找梅莊四友的麻煩。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啊,你們四個叛徒,居然整整關了我十二年,給我納命來!”任我行大喝一聲,雙手成抓,吸星大法在一瞬間發動,猛地朝著梅莊四友其中兩人抓去。
看他這個架勢,不吸乾梅莊四友的功力,絕對不會罷休。
“教主饒命,大俠救我!”
“大俠,你向我們保證過的!”
梅莊四友的功夫,和任我行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根本無法抵禦,任我行掌中的吸力。
眼見自己就要被任我行吸乾內力,便忍不住開口求饒,並向武秋生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