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你才習武一年半,而我習武將近二十年。十八年的差距,我居然才跟你打了個平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霍廷恩一邊說,一邊搖頭。
“廷恩師兄謬讚了,若不是取巧,輸的人一定是我!”武秋生表現的很謙虛。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談的甚是歡快。
伴隨著兩人的閒談,霍廷恩一直緊繃著的心神,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
心神放鬆後,他才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浸溼了,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這一架打的我一身臭汗,必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等武秋生回答,霍廷恩已經急匆匆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吩咐人給他打水。
霍廷恩走了,武秋生揉著有些腫脹的手臂,來到霍元甲身邊,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
之前的比試,嚴格來說,是武秋生輸了。畢竟,霍廷恩只是出了一身汗,只要洗個澡、換身衣服,修行幾個小時就行。而武秋生的手臂,輕微的腫了起來,沒個一兩天,恢復不了。
當然,能以明勁中期的實力,正面接住暗勁中期高手全力一擊,光憑這一點,武秋生足以自傲。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需不需要我幫忙?”霍元甲看著身邊的武秋生,笑呵呵的關心道。
“不麻煩霍師傅了,這點小傷,只需修養個一兩日,即可恢復。”武秋生搖了搖頭,拒絕了霍元甲的好意。
“沒事就好,這裡風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霍元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好!”武秋生點頭。
演武場這個地方比較空曠,風確實有點大,再加上一眾弟子練武揚起的灰塵比較多,對於霍元甲的病情不利,武秋生也不希望霍元甲在這裡多待。
霍元甲在前,武秋生在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逐漸遠離了演武場,來到了霍家的書房之中。
關上了書房門,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定四周沒人,武秋生突然問道:“霍師傅,有件事情,我不知當怎不當問?”
“但說無妨!”霍元甲擺了擺手。
“那我就說了。”武秋生微微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措辭,這才道,“今日您去見我伯父,不知伯父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你指的是那件事?”霍元甲很小心,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事。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不過從對方的表情來看,武秋生可以確認,孫祿堂已經把事情透露給了對方。
當下,他就把之前自己跟孫祿堂所說的事情,再次跟霍元甲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件事情是你朋友無意中聽到的,也你讓孫老先生轉告給我的?”霍元甲看著武秋生,眼中閃過了莫名的意味。
“沒錯!這次晚輩藉口想跟廷恩師兄切磋,前來貴府,其實也是想確認一下,我朋友聽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武秋生實事求是道。
“如何確認?”霍元甲眼睛微微眯起,盯著武秋生。
武秋生表現的很坦然,直視著霍元甲的目光,道,“對我來說,要確認這件事情很簡單,只需讓我朋友來分辨一下,那天說話的究竟是誰,事情就解決了。
不過這個方法,顯然過於理想化。
畢竟那是我的朋友,不是霍師傅的朋友,我能相信他,霍師傅不會。
所以我選擇第二種方法,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