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羅剎帶著黑落三離開源白山之後,一路往源明崖所說的地點飛去。
“肅清內亂真是一種悲哀啊。”
蝶夫人的腦海中迴盪著源白山上各處升起的哭喊,低聲說道。
“這是他們做出選擇,失敗後要付出的代價。”
“即使悲哀,有些時候也不得不做。”
“此事若是放過,以後只會誕生更加可怕的謀劃。”
尼克羅夫聽到蝶夫人的話,也知道蝶夫人估計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長嘆一口氣,開口說道。
金羅剎和黑落三在此事之後,會因為此事在聖尼古文明的年輕一代之中揹負盛名,使得他們更加耀眼的同時,也會揹負無數罵名與怨恨。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因為金羅剎和黑落三並不是一般的富二代、富三代。
只要吃喝玩樂長大繼承家產,然後保證家產的能夠延續更多歲月就足夠了。
出生在那種家庭,就是真的快樂了,衣食無憂且想玩就玩。
金羅剎和黑落三雖說也是衣食無憂,也可以想玩就玩。
可是兩人自出生起,就為了成為最優秀的那一位而努力,如今已經成為了同代的翹楚。
一旦從同代中徹底脫穎而出,當上家主之時,將需要揹負,引領聖尼古文明的無數人前進的使命。
在這種道路上,註定就伴隨著大量的鮮血,無數感恩與痛恨都是他們所必須要面對的。
除非王室已經腐敗沒落,不需要一位更加英明優秀的領導者,而是一個擺設。
否則做為王室出身快樂的,只有剛剛誕生的那幾年,最晚從十歲開始往後的一生,都將處於安排之下。
尼克羅夫曾經做為泰斯瑪王室出身,因天賦太過卓越,所以童年也是說不上快樂。
因此他對於金羅剎和黑落三的選擇和行動,能夠感同身受。
“我倒是沒想過是否放過,只是感覺有些悲哀而已。”
蝶夫人聽到尼克羅夫這帶有一些感悟的話,開口說道。
她又不是沒見過生死和各種爭權奪利。
只是不管看過幾次,每次看到原本的同胞或者同伴,掀起殺戮之時,依舊無法避免的感覺到了一種悲哀。
可能是因為她是女性吧,所以一直都無法體會,無數男性不願意滿足於現狀的野心,還有為了野心不顧一切的行動。
源明崖這種人,跟她過往在虛無之地的自己的店裡,看到的各種墮落的男人不同。
明明源家大脈,就蝶夫人來看,處境也是非常的優握的。
要財有財,要武力有武力,同時還有著悠久的壽命。
可是源明崖這位當代家主,就是不願意安於現狀,揹負著強大的野心,同時也願意為野心坐下豪賭。
哪怕這個豪賭的賭注,是自己的性命,也不會感到遲疑。
雖然蝶夫人無法理解男人的雄心,不過她對於這種男人是感到了一些佩服的。
“尼克羅夫,你們男人為什麼會有哪怕不顧一切的雄心壯志啊。”
“到了某個層次,安於現狀不也是挺好的嗎?”
蝶夫人看著尼克羅夫有些好奇的問道。
“安於現狀往往是能力不足,而不得已做出的妥協。”
“而一旦能力充足,那麼男人都會產生大體男性都會有的野心,建功立業、名流萬古。”
“如果說祖上曾經光榮達到過,某個無數人都無法攀登的高峰。”
“那麼這份野心,就會變成重鑄榮光,乃至是超越先祖。”
尼克羅夫看到蝶夫人這麼問,就知道她想問什麼,所以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