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米爾寇子爵,貝里昂腦海中立馬想到葛林伯,這位米爾寇子爵不正是葛林伯在活著的世人裡,最仇恨的那一個嘛。
不過眼下,貝里昂還是要想辦法從恩希瑪男爵嘴裡套出來更多的訊息,只見貝里昂憤恨地拍了下桌子,怒喝道:“大膽的瓦倫迪野狗,竟敢侵犯我們布里克的土地,他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貝里昂著一拍一喝把恩希瑪男爵嚇了一跳,只見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然後對貝里昂語重心長的教導說:“年輕人,不要這麼急躁,越是緊急的事情,越要穩重,尤其是涉及到這種國家間的戰爭,我們要等君主和宮廷裡的大人們做決策。”
貝里昂聽完恩希瑪男爵的話,趕緊起身行禮,“真的很抱歉,我的治安官大人,剛才讓您受驚了。
您的教誨,我一定謹記在心,以後絕對不會這麼急躁了,這樣重大的事情,公爵大人和宮相、兩位副相不發話,我們就耐心等待。”
“嗯嗯。”恩希瑪男爵點了點頭,他笑著說:“貝里昂爵士,你很不錯,我像你這個年紀,可是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你在年少氣盛的年紀裡,能這麼謙遜,這可真是少見。”
“大人,您總是誇獎我,讓我挺不好意思的。”貝里昂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撓撓頭,然後問道:“對了,大人,您說的那個米爾寇子爵是誰呀?他是直率領自己的私兵越過藍山嗎?”
恩希瑪男爵搖了搖頭,給貝里昂說:“這個米爾寇子爵不是僅帶著自己的私兵,他是統領了克溫郡的一個戰團。”
“啊!”貝里昂聽後驚訝地發出了叫聲,因為在本時空裡,國家之間的戰鬥通常由小摩擦開啟。
比如說你這面的一個騎士領著一二十個人搶了我這面的一支商隊,然後雙方開始交涉,在交涉過程中,互相派一支小隊伍屠了對方一兩個村子,給談判施加壓力。
通常絕對不會直接派出子爵、男爵這種級別的貴族,更不會派出一支戰團來,因為只是某位騎士和他的少量私兵,完全可以解釋成領主的個人行為,與國家無關,大家還可以正常談判。
但是,一旦派出去一支由領兵子爵或者領兵男爵帶領的戰團,來到另一個國家的地盤上,這就不是挑釁行為,或者是製造摩擦了,那就是發出了明確的戰爭訊號,宣告兩國正式進入戰爭狀態。
現在瓦倫迪人就是如此,他們這相當於不宣而戰,既不符合維林大陸上的國家間交戰的規則,而且也太過卑鄙,你拿攻足以打城堡的戰團去屠戮平民居住的村莊,真是太不道德了。
看見貝里昂聽到訊息後,如此驚訝,恩希瑪男爵嘆了口氣說道:“嗨!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瓦倫迪的那位君主如此著急,還沒有把從奧利安人搶來的杜根郡消化,就來跟我們打仗,他就這麼著急稱王嗎?逼咱們承認他的王位。”
貝里昂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回應道:“名義上的國王,跟大家認不認可的國王還是不一樣的,這位鄰國的君主真是太著急了。”
恩希瑪男爵笑了笑,給貝里昂說;“你可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還請大人指教。”貝里昂確實也想知道這位瓦倫迪的君主怎麼就這麼著急稱王呢。
恩希瑪男爵先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然後說道:“是因為,他是謀害了自己哥哥後,才坐上君主位置的。”
“啊!!!”貝里昂聽到這個訊息後,被震驚的嘴巴長得更大了。
看著面前這個小夥子,一臉震驚的樣子,恩希瑪男爵笑了笑,他給貝里昂詳細解釋說:“瓦倫迪人天生血腥殘忍,沒有咱們布里克人這麼講道德,守規矩,他們從上到下,都是這一個不堪的樣子,包括君主之家。
現在的昆特國王登上瓦倫迪的君主寶座之前,只是老公爵的次子,他壓根兒沒有繼承權,而且他的品行不好,年紀輕輕就喜歡在薩里昂的雞窩裡宿眠,在瓦倫迪貴族裡以及民間口碑很差。
可是,有一天,這個浪子竟然痛改前非,不去風月場所留宿,也不再酗酒了,這可讓大家都震驚了。
大家都以為他這是大徹大悟,要痛改前非了,可事實並不是這樣,是因為年輕時的昆特國王,這時候應該叫他昆特爵士,就這個昆特爵士,他竟然上了他父親的情婦,上了也就算了,還殺了她。
這件事情,被他的哥哥,也就是本來應該登上王位那個人給發現了,但這位好哥哥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沒有讓他們的公爵父親知道真相。
他用這件事情,逼迫自己的弟弟昆特爵士痛改前非,讓他好好練習武藝,並學著處理政事,以後也能輔助自己。
可他沒想到,昆特爵士卻恩將仇報,在某天晚上,他竟然派人殺了救下自己性命的親哥哥。”
聽到這裡,貝里昂心裡感慨道,果然在至高無上的權力面前,什麼親情、恩情都是扯淡。
恩希瑪男爵享受地喝了一口紫金玫瑰花露,繼續說道:“這個無恥的傢伙殺了自己的兄長之後,還霸佔了自己哥哥的未婚妻,也就是現在瓦倫迪的安妮卡王后。
而他的父親,老公爵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直接被氣死了,這位昆特爵士作為唯一的繼承人,繼承了瓦倫迪的君主之位,並在清洗了其他兄長的支持者們之後,坐穩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