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里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靈巧的移動身體,轉到了一邊,讓這個宗教騎士撲了個空。
這時候其他貴族一見兩位騎士要打起來,趕緊離他們遠遠的,找個安全的位置圍觀,避免誤傷到自己。
而格里伯爵一看那個宗教騎士這麼不講規矩,敢攪擾自己的宴會,將手中那個鑲著藍寶石的黃金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當下就要喊衛士逮捕他。
這時候,坐在他一旁的楊維克朔主教拉住了他,這位身著藍袍的高等神職人員,輕聲對格里伯爵說:“那麼著急幹嘛,你就不想看看宗教騎士厲害,還是世俗騎士厲害嗎?
再說了,那個繆拉修女代表瓦隆堡那位女人,這麼阻止她,不就是明著不給她面子嗎?還不如等他們倆打完呢,反正誰打贏,你站誰那面嘛。”
格里伯爵不得不承認主教大人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他放棄了喊衛兵的打算,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看兩人打鬥。
其實,不是主教大人也想看誰更厲害,他只是兩天前見過繆拉修女,並接受了她的財物和請求罷了。
傑西斯小姐見這個可惡的藍袍主教,竟然和在比武場時一樣,氣得牙咬得咯咯作響,但她忍住沒有像在比武場時一樣,衝上去,指責自己的這位無恥長輩。
而且這個時候的傑西斯小姐,對貝里昂也有信心,在看到貝里昂打敗索格爵士之後,她認為貝里昂的武藝是天下無敵的,她相信貝里昂絕對有能力打敗那個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宗教騎士。
這時候貝里昂也發現格里伯爵竟然沒有開口制止,那個宗教騎士的魯莽無禮之舉,他瞥眼一瞧,看藍袍主教正用手抓著格里伯爵的胳膊,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看來今天這一場仗,又避不開了,真是越不想來什麼,越來什麼,這個傻大個兒既然敢跟繆拉修女一起過來找自己事,那自己也就不用客氣了,幹就完了。
兩個人都沒有武器,赤手空拳的對峙著,貝里昂知道,這一定是繆拉修女在聽了“弒熊者”索格那個卑劣傢伙的建議後,想出來對付自己的辦法。
因為自己擅長劍術,他們就以為自己沒有佩劍,就打不過這個人高馬大的傢伙。
是,確實如果換做之前的那個貝里昂,確實打不過,因為他基本上沒怎麼接受過近身格鬥的訓練,打起來,肯定要吃大虧。
但現在的貝里昂可不一樣,他是一名在現代化的軍隊裡,接受過系統訓練的尖兵,貼身格鬥能力很強,而且會的都是一些一招制敵的殺招,和能一下子把人打廢的狠招數。
這個宗教騎士想憑著自己人高馬大的體型和力量優勢,來對付自己,可真是異想天開,他今天註定要踢到鐵板上。
這位高大的宗教騎士見格里伯爵不阻攔自己的無禮舉動,就知道這是繆拉修女給自己的機會,他猙獰得笑著,扭了扭脖子,盯著貝里昂的神情,就像是盯著一隻獵物一樣。
貝里昂這時候距離他並不是很遠,看這傢伙猖狂的笑容,貝里昂頓時想要用言語挑逗他一下,最好把他激怒,人憤怒生氣,情緒失控的時候,是最容易出錯的時候。
想到這裡,貝里昂壓低聲音跟他說:“你這麼聽繆拉那個老女人的話,難道她是你的母親?只不過你的父親跟她風流一夜之後,拋棄了她,然後她就把你生在修道院裡?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太可悲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來當你的爸爸吧,我可以給你,你從未享受過的父愛,好兒子!”
聽到貝里昂的話,這位高傲的宗教騎士肺都要氣炸了,他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就朝貝里昂掄了過來。
那力度非常之大,在貝里昂閃身躲開之後,這把椅子砸在了桌子之上,桌上的餐盤和燭臺被砸爛,那把椅子也摔了個粉碎。
“我要殺了你!把你那骯髒惡毒的臭嘴撕爛!”這個高大的宗教騎士見一擊失敗,扔掉手裡的桌子腿,就大吼著朝貝里昂衝了過來。
他那三百多磅的體重直衝過來,就像是一輛失控的坦克一樣,將面前的桌椅都撞得東倒西歪的,整個宴會大廳現場,登時間,一片狼籍的同時,盤子等餐具叮咣落地之聲不斷。
貝里昂一邊躲避,一邊繼續嬉笑著捉弄他,還時不時將自己能抓到的任何東西扔到他身上,阻攔他追自己。
貝里昂一邊躲閃,一邊不住地大聲喊道:“以火神的名義,你這個無恥的傢伙,要是再在格里伯爵大人的宴會廳裡這樣胡鬧下去,我一定揍爆你這個愚蠢的笨蛋。”
格里伯爵聽到貝里昂的喊話,老臉微紅,他作為主人沒有出手制止那位宗教騎士的無禮行徑,已經是對貝里昂,這位他邀請過來的客人的不尊重了。
現在,貝里昂竟然還要出手維護他的面子,這下子,讓格里伯爵感到有些羞愧了。
不過,這也是貝里昂剛才說那番話的目的,他將自己等會兒跟宗教騎士的打鬥,在大家跟前定義為,維護格里伯爵的面子。
到時候,哪怕貝里昂將這個宗教騎士打死了,格里伯爵也不能說這事兒跟他沒關係,這份責任和仇恨,格里伯爵要替貝里昂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