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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後,一支七十多人的隊伍進入了楊維克朔省庫布魯姆郡的地界,這支隊伍由甘姆吉的商隊和貝里昂的衛隊組成,在五天的長途跋涉之後,他們此行的路程已經走了近一半,再有五六天的時間,就能到達楊維克朔城了。
隊伍進入庫魯姆郡地界不久,甘姆吉就騎馬來到貝里昂的馬車前,來告訴他今晚的歇腳點。
此時的貝里昂正在哈瑪給自己打造成房車的四輪馬車內睡覺,這輛四輪馬車,經過改造之後,不僅能夠裝載部分貨物,還有一間臥室,裡面有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
車廂內還有很多可以收納的櫃子、抽屜,一個人住起來還是挺舒服的,這一路上,貝里昂除了路況不好的地方騎馬透過之外,剩餘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輛馬車裡。
甘姆吉騎馬跟馬車並行,敲了敲車窗之後,貝里昂將窗簾拉開,一看是甘姆吉,笑著問道:“是該宿營了嗎?甘姆吉。”
“我正要跟大人您說這事兒呢,今晚我們不用住在野地裡了,往前走不了多久,就是西斯鎮,那是一座有圍牆的大鎮子,裡面酒館、旅店、鐵匠坊什麼都有。
咱們今晚就住這裡,好好歇一歇。對了,鎮裡那家酒館的羊羔肉特別好吃,到了之後,我帶大人去嘗一嘗。”甘姆吉回答說。
貝里昂一聽有一座繁華的鎮子,也是很開心,雖然自己有舒適的馬車,但自己的衛隊這幾天一直都是在野外搭帳篷,他高興地點點頭,“好的,甘姆吉,就聽你安排了。”
在甘姆吉離開之後,貝里昂從馬車上下來,他讓布蘭把他的戰馬牽過來,自己騎馬走一走,也看看這沿途的風景。
這時候,離太陽落山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陽光已經不再強烈,秋日的風吹在身上也有了一絲涼意。
貝里昂裹了下自己的披風,抬頭看向天空,鳥兒們已經開始回巢,一群群的在夕陽西下之際,快速掠過天空之後,留下平原擁抱落日的壯闊之美。
看著在前世時幾乎沒時間欣賞的風景,貝里昂雙腿夾了下馬,胯下的馬兒領會了主人的意思,小跑幾步,向隊伍前方跑去。
貝里昂剛到隊首還沒來得及跟隊首的甘姆吉打招呼,就看見一名騎馬的商隊護衛匆匆忙忙衝到了近前,他神色慌張,忙不迭地跟甘姆吉說:“老闆,不好了,前面的那個村子被屠村了,遍地都是屍體,太慘了!”
甘姆吉聽後,大吃一驚,“啊!這怎麼可能啊。”
貝里昂這時候驅馬上前,說道:“會不會是領主間的私戰,或者是強盜?”
甘姆吉搖了搖頭,“大人,您說的這兩樣,應該都不可能。”
“哦,為什麼?”貝里昂問道。
“前面的村子是西斯鎮陶爾爵士領地內的,陶爾爵士為人和善低調,不可能與別的貴族結仇,自然不可能是領主間的私戰。
西斯鎮附近都是平原,沒有山地、林地供強盜躲藏,除了小股的劫匪之外,不可能有像卡爾河南岸三大匪幫那樣的大規模的強盜。
而且陶爾爵士依靠西斯鎮這座商路上的繁華小鎮,每年掙了不少錢,他手下兵力雖然不多,但很精銳,每年都會主動清剿匪患,絕不可能是強盜們做下的。”甘姆吉給貝里昂解釋說。
“不管誰幹的,這段路程一定有風險,我們要抓緊趕到西斯鎮裡。”貝里昂說道。
甘姆吉點點頭,表示同意,他趕緊催促自己的商隊護衛頭領,讓他督促大家趕緊趕路,而貝里昂則帶著布蘭和三個騎馬商隊護衛前往那個村子裡看下,看是不是能發現什麼線索。
還沒到村口的時候,貝里昂他們遠遠的就嗅到了難聞的焦糊味和屍體腐爛的臭味,貝里昂聞到這些味道後,勒馬停蹄,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將自己的上衣下襬割了下來,系在頭上以遮掩口鼻,並讓布蘭他們也這麼做。
因為不知道這些人死了幾天了,腐爛的屍體最容易滋生病菌,要是染上了什麼不得了的病菌,在這個醫學落後的時代,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在看大家都將口鼻遮掩後之後,貝里昂又叮囑他們進到村子裡之後,不要胡亂觸碰,隨後,貝里昂縱馬來到一處高坡上,居高臨下看了一眼。
這個村子中心是一處用來曬穀物的大曬場,村裡的房子幾乎都是圍繞著曬場建造的,現在看來房子多數被毀,應該不會有什麼埋伏,貝里昂就帶著他們進村了。
一進到村子裡,他們就看到了一幅悽慘的景象,被燒燬的房子裡焦黑的木樑倒塌在地上,幾具無頭的屍體躺在路旁,破碎的陶器、木器碎片隨處可見。
看著眼前的慘狀,五人緩步騎馬前行,突然,走在最邊上的一個商隊護衛,他的馬走著走著踢到了路邊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那東西滾了幾步之後,停了下來,他定睛一看,嚇得叫出聲來,“啊!人……人頭!”
貝里昂和其他三人趕緊看去,地上是一顆血跡已乾的人頭,看樣子是一箇中年農夫,從他瞪大的眼睛和驚恐的遺容上,可以想象得出,那一夥殺戮他們的人是多麼的兇悍和殘暴。
村子主路兩邊牆上的大片血跡也證明了這一點,那應該是人頭被砍下之後,大動脈急速噴射出來的血漿染紅的。
貝里昂嘆了口氣,他讓三個護衛一隊,自己和布蘭一隊,分頭查詢,看有沒有活著的人,或者有什麼發現,然後大家在村中心的曬場中集合,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吹號聯絡。
在分開沒多長時間之後,貝里昂和布蘭突然聽見了村中心曬場出傳來的號角聲,貝里昂心頭一緊,趕緊和布蘭騎馬過去,由於村子不大,不一會兒就到了村中心的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