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斯又氣又急的,直接哭了出來,看到女兒哭了,一旁的伯爵夫人趕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在好聲安慰傑西斯的同時,叮囑她不要忤逆父親的遺志,也不要在這種公眾場所,得罪像主教這樣的實權人物,這對她以後的統治是不利的。
觀禮臺上的事情,貝里昂和索格爵士無從知道,也無暇顧及,在這短短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裡,他們已經打鬥了好一會兒。
沒有了劍的貝里昂,雖然手裡只有一面盾牌,但索格爵士的十幾次攻擊,都沒能給貝里昂造成傷害,反而是自己被貝里昂打了一記重拳,肋骨差點兒被打斷兩根。
氣喘吁吁的貝里昂看著同樣氣喘吁吁的索格爵士,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索格爵士聽到貝里昂這沒來由的大笑,心裡很不爽,他怒喝道:“你小子在笑什麼,一會兒我就像殺豬一樣,把你開腸破肚,以解我心頭之恨!”
“我是笑你妄為三屆北方騎士比武大會的冠軍,實際上就是一個廢物!我手裡連一把劍都沒有,你糾纏了這麼久,累得像一條夏天裡的狗一樣,張開嘴大口喘氣,也沒能傷我半分,我不該笑嗎?”貝里昂用極盡嘲諷的語氣回懟索格爵士說。
“你已成成功激怒了我,年輕人,你是不知道憤怒的弒熊者是什麼模樣,我會讓你見識到的!等會兒,我會把你的頭蓋骨掀下來,當做我的酒碗使!”索格爵士在話語上也絲毫不落下風,不過他此時確實已經被貝里昂剛才那番話給激怒了。
憤怒的弒熊者索格爵士怒吼著,揮舞著劍衝向貝里昂,這正是貝里昂想要的,沒有武器的他想要打敗索格爵士,就必須激怒他。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進而導致判斷失誤,貝里昂剛才那番話激怒了索格爵士之後,此時的他完全跟一個瘋子一樣,不管不顧地向前衝,也不怕受傷,瘋狂的他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掉貝里昂。
哪怕自己也可能丟掉性命,這也無所謂,只要把貝里昂殺死,索格爵士就大功告成,死也是以勝利者的身份帶著榮耀死去的,而不是作為一個失敗者,像死狗一樣,被人拖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埋葬。
索格爵士瞪著血紅的雙眼,持劍胡亂揮舞,他劈過來,砍過去,都被貝里昂躲過去了,已經打鬥了不短時間的兩人,此時都有些體力不支,而索格爵士的體力消耗更大,他現在揮舞的幅度和力道,明顯弱了不少。
貝里昂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只見貝里昂在索格爵士一劍劈空之後,迅速上前,貼近索格爵士,貝里昂抓住盾牌,用力磕向索格爵士持劍的右手。
右手受到大力撞擊,吃痛的索格爵士抓不住劍,他右手裡的劍掉落,貝里昂在劍落地之前,抬腳將劍踢起來,準備抓住這把劍。
索格爵士一看劍被打落了,而且貝里昂還要搶劍,他此刻也顧不上右手疼痛了,趕緊衝了上來,要跟貝里昂一起搶劍,可他還是遲了一步,那把劍被貝里昂搶到了手裡。
這時候離貝里昂不到半步遠的索格爵士,趕緊貼身靠近貝里昂,想要伸手把劍奪回來,可貝里昂那裡會給他機會。只見貝里昂,手腕一翻轉,劍直接朝著索格爵士的右手砍去。
同時,他飛起左腳,朝著索格爵士的左腿踹了過去,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索格爵士捂著斷掉了的右胳膊,倒在地上慘叫連連。索格爵士的右手被斬斷,左腿被踹折,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
此時肉體和精神上,雙重痛不欲生的索格爵士,痛苦的在比武場內,由白沙鋪就的地面上,疼得直打滾,他右腕被斬斷處留下的鮮血,在白沙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條血跡。
紅色的血跡在白色的地面上,構成了一副醒目的抽象畫,這個時空裡還沒又出現抽象畫,大家也看不懂。
貝里昂看了一眼,那位倒在地上打滾的索格爵士,嘆了口氣,轉身走向觀禮臺。
他給過這個索格爵士機會的,本來可以握手言和,做一對好朋友。可這位索格爵士完全沒有這個覺悟,只知道死纏爛打到底,打到最後,輸急眼了,連他恪守的騎士榮譽都不管不顧了,只要贏得比武審判。
走在去觀禮臺下方的路上,索格爵士倒在地上痛苦慘叫的表情,在他腦海中呼之不去。貝里昂挺為這個馬上槍術非常好的騎士感到惋惜,下一屆北方騎士比武大會,不知道是誰來奪冠了。
這個太看重輸贏的索格爵士,就像是一個賭場裡的爛賭鬼一樣,不知道見好就收,也不管不顧什麼禮義廉恥,只為了贏,能贏得比武審判就行。
心裡感慨著,貝里昂走到了觀禮臺下面,他向上面的大人物們深施一禮,然後大聲說道:“宮廷騎士,貝里昂請求結束比武審判,輸贏已定,火神的意志已經明確。”
四周階梯臺階上的觀眾,聽到貝里昂的話後,剛才一直沉默的他們,齊聲歡呼起來,他們激動地呼喊著這位英勇騎士的名字,那亢奮的神情和表現,讓貝里昂想到了前世的足球迷,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