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自維林大陸西境的騎士,我叫亨利,我就要參加騎士比武大會了。
這樣的馬上騎槍比武不僅是一種運動,更是被譽為“國王的競技”,因為火神的僕人們,也就是那些傳教士們不喜歡這種血腥的比賽,只有想要開疆拓土的王者們才熱衷舉辦這樣的比賽。
這是一項與戰勝恐懼有關的偉大運動,只有那些足夠勇敢,且足夠自豪舉起騎槍的人,才能參與這樣的終極挑戰。你只能騎在馬上向前衝鋒,絕對不能像一隻野狗一樣畏畏縮縮。
勇士們端起長槍,端坐在馬鞍之上,瞄準對手,全力衝擊,用騎槍擊中對方的盾牌,騎槍斷裂、對手摔下馬來,勝利的人將贏得榮譽、財富,和貴族女性的青睞!
如此神聖又危險的比賽,只能由我們這些爵士們參與,只有我們才能置辦得起優良的盔甲,才能將自己的身體牢牢包裹在鋼鐵裡,更好的保護自己。
不僅是鎧甲,參加騎士比武大會,沒有一匹神駿的寶馬可是不行的,是否一匹擁有力量、激情,且身型俊美的戰馬,將是一位騎士能不能取勝的關鍵。
有了上好的盔甲和戰馬,騎術精湛就是重點了。騎術是對騎士和戰馬的終極考驗,他們必須合二為一,心神相通,為了同一個目標戰鬥!
哪怕是前方是魔鬼的毒火地獄,哪怕前方是兇殘的食人妖,哪怕前方是懸崖,都要一往無前、毫不猶豫的衝下去,衝到世界的盡頭,衝到人類的末日!
在跨上戰馬的那一刻,就不再是誰的兒子、誰的丈夫、誰的父親,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為了勝利衝鋒的勇士!
衝鋒吧,我的勇士們,壓低長槍,讓它擊中對方的盾牌,讓它在對方盔甲上碎裂,讓它將對手擊倒,這才是人類力量巔峰的魅力!
作為一名騎士,我也曾在戰場上,見慣了被馬蹄踏成爛泥的屍塊,像墨紅的章魚一樣死死地吸在土地之上。
如同劫匪計程車兵們帶走了戰敗者的頭顱,那流淌的猩紅,如同一道道紅綢帶,為這些亡魂舉行了晉升禮。
戰鬥在秋天打響,於冬季被老鼠、野狗們啃食殆盡,等到來年春季,村莊的孩子們來到這裡,用新一年的骨頭,玩敲碎河冰的遊戲。
我也曾邂逅過美麗的姑娘,金黃的長髮,散發著迷人的香氣,她在馬背上抱著我,我能聽得到到她的緊張的呼吸。
我們跨過初春的小溪,踏過秋日的草地,沐浴過夏日的暴雨,親吻過冬日的雪絨。等到來年春天,我告別了心愛的姑娘,踏上了追求榮譽與財富的征程,待我功成名就,一定回來與她共享歡愉……“
吟遊詩人的長詩,聲情並茂,不僅介紹了騎士比武的一些知識,還有對戰爭的反思,以及對愛情、家庭的渴望。
這位吟遊詩人的聲音動聽,故事又吸引人,聽得大家都忘了喝酒的事情,連帶著過路的路人也停了下來。
在他吟唱完這篇長詩之後,大家的掌聲和歡呼聲空前熱烈,他這一次收穫的打賞也更多了,當他來到貝里昂這桌跟前時,貝里昂直接向他的帽子裡投了兩枚第納爾。
這位吟遊詩人一看竟然是兩枚銀幣,頓時神采奕奕起來,連續吟唱完兩篇長詩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他恭敬地向貝里昂深施一禮,“尊敬的大人,感謝您的慷慨,遊走四方的德魯向您表達最誠摯的敬意,感謝您的賞賜,火神一定會保佑您及您的家人健康長壽的。”
貝里昂這種榜一大哥般的大手筆打賞,讓這個名叫德魯的年輕吟遊詩人很是開心,他吟唱的上一段長詩收到的打賞,加起來也不到兩百索裡,而這一個人的打賞比上一次收到的全部打賞還要多,他能不高興嘛。
貝里昂微笑著說:“德魯,你遊歷四方,有沒有去過直屬郡的諾蘭登堡?”
“哦,我的大人,這個地方我聽說過,諾蘭登堡的領主兩次決鬥,都是一招制敵,他還剿滅了卡爾河南岸危害多年的三大匪幫。”德魯回答說。
“你能不能為他編唱一篇長詩,內容主要是你剛才說的那些內容,不過這個長詩要起到吸引大家去諾蘭登堡經商、定居的效果,可以嗎?”貝里昂問道。
聽給自己打賞的人這麼說,德魯思索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貝里昂見他這樣,就讓他坐下,並給他倒了一杯酒。
“嗯嗯,可以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您是來自諾蘭登堡嗎?”德魯答應之後,又疑惑地問道。
“您面前的這位,就是宮廷騎士、諾蘭登堡的領主、直屬郡副治安官貝里昂爵士。”布蘭壓低聲音,給他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