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一場大財富,還可以避免咱們兩家步血狼谷那幫傢伙的後塵,真是一條絕佳的計策。
不過,我們剛損失了六十多人,手上的力量稍稍有些不足,再說了,解決大患,也不能光我們渡鴉嶺的人出力,你們風鈴地的人坐享其成啊。
因此,我們家頭領派我過來一趟,跟博伊德老大您好好聊一聊,如果您願意,那咱們兩家就一起幹這個大活兒。
我這裡有一張羊皮地圖,這是我們家頭領跟那位領主約定好的地點和時間,博伊德老大要是覺得可以,那就給個準話兒,我們到時候平分這些財富。
當然,如果博伊德老大瞧不上這些,那我們就自己幹,最多不過是崩掉兩顆門牙而已。博伊德老大,您意下如何?”
“哈哈哈!”博伊德發出爽朗的笑聲來,“比利兄弟,你們家頭領古輝楊不愧是個有勇有謀的人,這確實是一條妙計,這活兒,我願意幹!”
說著,讓坐在旁邊的小頭目把巴林拿出的羊皮地圖給接過來。
他開啟看了看,地址標記的很清楚,別看博伊德五大三粗的,其實他還認識字,因為他的母親在領主家做女僕時,領主夫人教她學會了讀寫,也正是因此,博伊德的母親才能讓那位騎士侍從對她動心,而不是拿她當作普通的女僕,後來這個女人又教會了博伊德。
博伊德收起羊皮地圖,點點頭說道:“好,你回去告訴古輝楊,我們幹了,一定會準時赴約,到時候,並肩作戰。”
“博伊德老大您英明,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們頭領。”巴林裝作一臉興奮的樣子回答說。
“誒,走那麼早幹什麼,今晚留下來好好喝頓酒嘛。”博伊德挽留道。
巴林搖了搖頭,“博伊德老大,也就是大後天的事情了,咱們兩邊都需要好好準備下,等到咱們大功告成了,再一起喝慶功酒!”
博伊德笑著點點頭,“好,這話提氣,來人吶,替我送比利兄弟出去。”
在巴林離開後,有個頭目憂心忡忡地說道:“老大,這事兒會不會有問題啊?按理來說,有這樣的好事兒,古輝楊這個豬入的一定是自己全吃下去啊。”
博伊德嘿然一笑,“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傢伙兵力受損確實是事實,昨天巡查的弟兄們回報說在騎士大道兩邊有二三十具被吊起來的無頭屍體。
正是因為兵力受損,這個古輝楊才想到我們,我猜他一定是想讓我們跟那個領主拼得你死我活,到時候他好坐享其成,甚至一口吞掉咱們,這小子算計得很精明。”
“啊!老大,明知道是陷阱,您還答應他們?”另一位頭目吃驚地問道。
“哼!”博伊德輕輕哼了一聲,“他打算得好,我也不傻,這趟去,我們先埋伏好,不出現,到時候,等他們兩邊打起來了,我們再趁機滅了他們!這個領主的錢箱我們要搶,渡鴉嶺的這幫混蛋,我們也要一起滅了!”
“老大,還是您厲害,到時候渡鴉嶺就是我們的了!”下面的頭目們一聽博伊德有如此精妙的打算,立馬又開啟了馬屁攻勢。
這時候心情大好的博伊德,也非常享受下屬們的吹捧誇讚,畢竟誰不願意被人崇拜呢。
巴林離開風鈴地的灰熊匪幫山寨之後,立馬快馬加鞭離開,再確認沒有尾巴之後,他與跟隨自己的偵查小組碰面,在分配完任務之後,巴林帶著那個偵查小組畫的通向灰熊匪幫山寨的路線圖,趕緊返回諾蘭登堡,向貝里昂彙報。
兩天後的傍晚,卡爾河南岸雄鹿林裡,一處名為紅狐嶺的地方,獵犬匪幫精銳盡出,他們和自家頭領古輝楊一起埋伏在一片林子中。
這時候雖然是夏末,但傍晚時候天氣依然燥熱,大家躲在灌木林裡不僅汗流浹背,且悶熱得難受,時不時還有蚊蟲過來叮咬一口,尤其是這時候的蚊子,別看沒幾天蹦噠時間了,毒性卻更大了,被咬一口,就會瞬間腫起一個紅紅的、瘙癢難忍的大包來。
不過這些強盜們卻都很安靜地在這裡趴著,大家都沒亂動,一是因為他們是獵犬匪幫裡的精銳,久歷戰陣,戰鬥意志很強。
二是因為,古輝楊在事前給他們許下了承諾,此戰獲勝後,他們將血洗諾蘭登堡,所有的劫掠五成歸山寨,五成歸個人。
不僅如此,在出發前,古輝楊還給每個人發了二十第納爾的賞金,在古輝楊的銀彈攻勢下,他最倚重的這五十多名精銳戰士自然鬥志昂揚,期待大戰的到來。
而獵犬匪幫一側的灌木林裡,是被古輝楊拉過來當炮灰的兩夥匪幫的人,他們也已經埋伏好了,不過這燥熱的天氣、惱人的蚊蟲,讓他們不能安靜地在灌木林裡好好趴著,而是時不時的有人就動了起來。
雖然動靜不是很大,但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這裡至少有幾十個人埋伏著,好好的暗棋變成了明棋。
不過,這也正是古輝楊想要的,他的目的就是讓貝里昂的人先看到這幫埋伏在灌木林裡的傢伙,讓貝里昂先攻擊他們,而古輝楊就可以和他的精銳在兩邊戰鬥膠著的時候,從背後發起進攻,給諾蘭登堡軍以致命一擊。
這個謀劃,就是貝里昂前世時大家熟知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典故,不過,古輝楊樂觀的太早,誰是蟬,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可說不定啊。
現在,古輝楊他們在這裡分兩撥埋伏好了,就等著貝里昂和他手下的精銳到場,到時候,就可以上演一場古輝楊自認為精彩的好戲了。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們進入現場之前,就有一支由四十多名精銳戰士組成的隊伍,悄悄埋伏在他們對面的半山腰上,此時已經遠遠的看到了這邊埋伏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