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幹什麼的?快點兒下馬接受我們檢查。”一個手持長矛的城防營士兵攔在貝里昂的馬前。
貝里昂有些生氣,但依然心平氣和地說道:“我是宮廷衛士、洛根爵士的騎士侍從貝里昂·塔克,我有要緊的事情,要進宮去覲見公爵大人,這是我的身份文書。”
說著話,貝里昂將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拿了出來,交給這個城防營士兵,他看到文書後,態度立馬恭敬起來,但他仍然沒有放行,而是讓貝里昂在這裡等一會兒,他要去向他的長官彙報下。
沒等多久,這個城防營士兵領著一個急匆匆的中年人過來了,一看到這個中年人,貝里昂高興的趕緊下馬,這個中年人過來一把抱住了貝里昂。
“好小子,我還以為你真出事了呢,我跟你父親都擔心的不行,家裡還想辦法給你湊贖金呢。”中年人說道。
“魯迪叔叔,塔克家的人沒那麼容易被人俘獲,這次我不僅沒被抓,還殺了格雷、沃德這兩個公爵大人懸賞的逃兵,並搶回裡洛根騎士的屍首。“說著,貝里昂扭頭向自己坐騎身後的兩匹馬看去,貝里昂的叔叔魯迪·塔克立刻明白了意思。
“好小子,不愧是我塔克家的種,我現在帶你去宮廷覲見。”說著,魯迪·塔克就上了自己的馬,帶著貝里昂就前往布里克公國的宮廷而去。
去的路上,叔侄二人聊聊下,貝里昂才知道自己叔叔這樣一個見習騎士為什麼來到城防營的原因,這還是因為已經死去的格雷,他作為城防營中隊長,竟然敢作出謀害公國君主的事,這讓公爵大人對城防營上上下下的軍官失去了信心,公爵大人將主管城防營的那位子爵貶為男爵,同時把自己宮廷騎士裡可靠的騎士及見習騎士放到城防營大隊長、中隊長的位置上,讓效忠自己的貴族子弟守護瓦隆佈雷的城防。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宮廷大門前,魯迪爵士是宮廷裡當差多年的侍衛官,跟大家很熟,貝里昂也是宮廷的衛士,在門衛簡單檢查過之後,就放二人進去了。
魯迪爵士直接領著貝里昂來到治安大臣的辦公廳,同時幾個宮廷侍衛,將屍首也抬了進來,治安大臣一看,趕緊站起身來,來到近前,他先蹲下來檢視了下洛根騎士的時候,又對著畫像查驗格雷、沃德兄弟的屍首無誤後,他站起身子,笑著拍了拍貝里昂的肩膀,“小夥子,真不錯,我想聽聽你英勇的經歷。”
貝里昂知道,這是治安大臣在審問自己,畢竟一個兩天前傳回訊息被俘虜的騎士侍從,今天竟然能帶匪首的屍體回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貝里昂向治安大臣彎腰行禮,說道:“尊敬的大人,那個帶我和洛根騎士佩劍回來的騎兵,已經把我們被伏擊擊潰的事情給大家都說了,我來說之後的事情。“
貝里昂看著大家都盯著自己,笑了笑,說:“在戰鬥中我被敵人擊中頭盔,昏死了過去,等我醒來時,發現我跟洛根爵士被敵人俘虜了,不過這幫土匪看見洛根爵士死了之後,以為昏迷的我也死去了,他們就沒有用繩子捆綁我,也正是因此,在我醒來之後,能很快逃脫。
當我殺了一個土匪,搶來他的單手劍逃脫之後,我並沒有選擇回城,因為我的師父洛根爵士的屍首還在這幫混蛋手中,於是我在黑夜裡,追蹤著這幫土匪的蹤跡,來到他們的臨時營地。
當時天色很黑,除了一個放哨的土匪,其餘的土匪都睡著了,我猛的一下衝進去,先砍死了那個哨兵,然後對著地上睡覺的土匪就是一頓亂砍,在睡夢中被我殺死的土匪有兩個,其中就有沃德,格雷和他的手下驚醒後,那些土匪以為軍隊來了,紛紛逃跑,只有格雷見弟弟被殺後,沒有走,他想殺了我,給他那個罪惡的弟弟報仇,可他的武器不在身邊,很輕鬆的就被我殺死了。
在這之後,我砍下了他兄弟二人的腦袋,把洛根爵士的屍首放在一匹馬上,他們倆的腦袋放在一匹馬上,我自己騎一匹馬,在山坳裡繞來整整一天的路才出來,出來之後,我就趕緊快馬加鞭趕回瓦隆佈雷。“
治安官聽了貝里昂的話,雖然有些地方感覺不是很合理,但整體聽下來,不像是編造的,再說了,這些屍首明擺著呢,自己也沒必要追究到底、搞個一清二楚,反正是可以向公爵大人交差了。
要知道,最近這一年多,他被公爵大人催著抓捕這兩個給公爵帶綠帽子的壞蛋,都要被催瘋了,今天總算是卸下了這副擔子。想到這裡,治安大臣對貝里昂心生好感,他對僕人說道:“來人吶,把兩名叛國者的屍首裝起來,一會兒我去拜見宮相大人,另外,在我的這個庭院裡,給貝里昂爵士,安排一間休息室,讓他吃好、喝好。”
給僕人說完後,治安大臣給貝里昂說:“你回到住處去洗洗澡,換換衣服,一身血汙和馬騷氣,還怎麼面見公爵大人、宮相大人?“
聽到治安大臣的安排後,貝里昂再次行禮表示感謝,隨後待治安大臣離開後,魯迪爵士也走了,畢竟城防是大事,不允許離開太久。貝里昂在治安大臣這裡簡單吃了些東西,就回到位於瓦隆堡內部的宮廷衛士宿舍,正好宿舍區的廚房裡有燒好的熱水,他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再來到治安大臣的辦公廳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