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惶恐的說:“貝里昂少爺,我怎麼能要您的錢呢?這老爺夫人知道了,肯定饒恕不了我的。”
貝里昂吧錢塞到他手裡,“你就拿著吧,按照稅款去登記,沒事兒。”
老管家一聽,就把銀幣裝進口袋裡,然後笑著對貝里昂說:“貝里昂少爺,您真是太仁慈了,您一定是一位善待自己領民的領主。”老管家就離開了。
老管家離開後,為首的獵人走到貝里昂跟前彎腰行禮後,說道:“這位爵士大人,感謝您的幫助,獵人巴林和我的兄弟們將永遠銘記您的恩情。”
貝里昂連忙讓他起身,“不用客氣,扶危救困是一個騎士應該做的。”
“像您這樣真正踐行騎士精神的爵士可真是太少了。”獵人巴林說道。
貝里昂臉微微熱了一下,自己也不過是幫了個小忙而已,人家竟然這麼感激,不過現在天冷,大家都凍得臉紅紅的,也看不出來。貝里昂問道:“巴林,你們怎麼來到弗隆多堡打獵?為什麼沒在自己家鄉待著呢?”
聽到貝里昂提問的巴林嘆了口氣,“哎,爵士大人,我們的家鄉因為兩個男爵的私戰,淪為焦土,除了我們五人外,其他的親人要麼死於戰火,要麼沒了音信,這幾年來,我們依靠打獵的手藝,流轉一處處地方,也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可哪有那麼仁慈的領主啊。”
貝里昂點點頭,問道:“離開弗隆多堡之後,你們準備去什麼地方?有打算嗎?”
巴林搖了搖頭,“沒有,還沒想好,走一步說一步吧。”
“我是諾蘭登堡的領主,也是直屬郡的副治安官,我現在正在招募人手,跟我一起去諾蘭登堡赴任,你們願意跟我去嗎?”貝里昂誠懇的問道。
這突然的邀約,讓巴林等人有些意外,巴林愣了一會兒,然後跟貝里昂說:“這位老爺,我需要和兄弟們商量一下。”
貝里昂點點頭,“好的,你們商量下吧,如果你們願意跟隨我,可以來弗隆多堡找我。”
說完貝里昂剛準備轉身要走,又扭過身來,說道:“我不能承諾給你們多少財富,多少土地,但只要跟著我好好幹,你們不僅會每週有固定的薪酬,衣食住行我也全管,你們若決定成為我的領民了,我會按照個人功勞大小,賞賜你們耕地和房屋。此外,我只能保證我是一個對自己的領民仁慈的領主,不會讓我領地內的人受凍捱餓,而自己在城堡裡享受美酒佳餚。”
說完,貝里昂轉身離開,伊歐墨和馬克緊隨其後,他們還沒走出大門,就聽見巴林大聲喊道:“貝里昂爵士,我們五人願意追隨您!“
貝里昂轉過身來,走到巴林跟前,開心地說道:“好,我隊伍的營地,就在弗隆多堡旁邊,你們收拾下東西去吧,這是五第納爾,是付給你們五人的第一週薪酬。”說著,貝里昂將一個錢袋交給他,裡面有五枚銀幣。
巴林沒有接錢袋,他搖搖頭說:“貝里昂爵士,我們不是以傭兵的身份追隨您,而是以領民的身份追隨您,效忠自己的領主,是不需要付薪酬的。”
“在別的領主那裡,是這樣的,在我這裡,每個人的每一份勞動都是有價值的。”貝里昂把錢袋塞給了他,然後轉身離開,留下巴林和他的五個夥伴呆呆的站在那裡。
出門之後,馬克對伊歐墨說:“之前聽吟遊詩人說什麼,有些人的領導者氣質是天生的,我還不信,今天我是相信了,貝里昂少爺這樣的領主,怎麼能不讓人誓死追隨呢?”
貝里昂看他們倆在自己身後嘀咕,就停下腳步,問道:“你們再說什麼呢?”
伊歐墨嬉笑著說:“我們在說,一定要好好為貝里昂爵士效勞,這樣我們倆以後也會有房子和土地的。”
“滾,你們倆臭小子。”貝里昂笑罵道。
三人鬧了一會兒後,馬克帶著他們來到傭兵貝斯的住所,來到這處柵欄圍成的小院處時,貝里昂看到裡面一箇中年人正在教導一位少年練劍,其中那位少年的年紀看著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正在訓練的兩位看到貝里昂三人在院落前駐足,於是停了下來,那位中年男人問道:“馬克,你帶著兩位朋友來我這裡做什麼?我可不差你的酒錢啊。”
馬克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道:“貝斯大哥,這是歐瑞爵士的次子,宮廷騎士、諾蘭登堡領主貝里昂·塔克爵士和他的侍從。貝里昂少爺剛剛受封,他還被任命為直屬郡的副治安官,負責剿匪,他現在需要您這樣的好手,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
貝斯聽完後,意味深長的看著貝里昂,說道:“這麼說,拂曉神劍就是你的老師了?我聽你父親講起過。”
貝里昂點了點頭,“是的,有拂曉神劍之稱的洛根爵士是我的老師。”
“這樣,如果拂曉神劍的徒弟能夠打贏我,我就跟你走,畢竟我曾經敗在拂曉神劍的劍下。”貝斯憂傷的說道。
跟自己老師交過手的人,貝里昂不由得重視起來,雖然自己戰鬥經驗不算豐富,但還是能看出來,這個叫貝斯的傭兵戰力一定不弱,只怕自己不一定能打贏他。
就在貝里昂遲疑的時候,伊歐墨拔出劍來,走到前面,看著貝斯說道:“洛根爵士這一生,敗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您敗在拂曉神劍手下,沒必要感到不光彩,很多人都以能跟拂曉神劍比試為榮。”
“呵呵,你也是拂曉神劍的徒弟?”貝斯問道。
“我雖然不是,但我比貝里昂爵士跟隨他學習劍術的時間還要長,如果你要比試的話,我願意代替我的領主跟您比試,畢竟一個擁有世襲封地的領主是不會隨便跟一個傭兵比武的。這點,還請您理解。”伊歐墨果斷挺身而出,替貝里昂跟他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