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素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盤坐在靈氣波動中央，緊閉雙眼，身體微微顫抖。意識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更有無窮幻象從中掠過，彷彿要把她拉入深淵。
片刻間，長素額頭已遍佈冷汗。
“先天，先天！”
“我一定要突破先天，打敗艾文！”
“綻放出我在凌靈眼中，最光輝燦爛的一刻！”
盡全力收攝心神，一道根深蒂固的念頭支撐著她的意志。長素咬緊牙關，抗住一波又一波的心魔。
不知過了多久。
“我不能失敗！”
“我要在凌靈師妹面前，戰勝艾文！”
轟！
靈力波動驟然爆發！
下一刻，柴房周圍變得極為安靜，鴉雀無聲。
“……”
早已被吸引至此的嚴莫語心中一緊，一雙美眸緊緊盯著房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咔——
推門聲傳來。
長素一襲白衣，從屋內緩緩走出。
衣角沾著些塵埃，神態也有些憔悴，唯獨那雙眼眸，此刻精光四射、寒氣逼人！
……
半個時辰後。
壓著性子與師父一番促膝長談，長素終於按捺不住心中激動，抿嘴問道：“師父，不知凌靈師妹可還在宗內？”
“……”
嚴莫語如同被澆了盆冷水，表情一下子僵硬下來。
長素見狀，頓覺不對，目光漸漸轉冷：“看來凌靈師妹已經回去了？”
嚴莫語：“……”
“是她師兄接走的？”
嚴莫語：“……”
長素點點頭，已然明白。
心中漸起一抹冷笑，原本還想先和凌靈師妹敘舊，看來要往後推推了。
“師父，長素心結難解，現在要去朝霞門一趟，還望師父不要阻攔。”
嚴莫語：“……”
張了張口，她忽然感覺有些心累。
長素閉關半月，對艾文的印象還停留在比試時的煉氣圓滿境界。
就算自己說出目前情況，長素恐怕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自己這師父又在橫加阻攔。相反，假如她自己直面現實，或許會更能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