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慕清竹應該是準備，告訴自己一些事了。
而這種時候，自己的態度其實很重要。
過於好奇，又或者很無所謂，都不一定合適。
最理想的狀態，還是順著她來。
“如果我說，他們是真的存在，你相信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慕清竹呼吸微促，身子不自覺的，開始繃緊。
她已經做好，蘇覺只要有半點不相信的意思，就停下的打算。
“信啊。”
蘇覺認真的點頭。
“為什麼？你不是說，那些都是上古傳說嗎？”
慕清竹微愣。
這傢伙的態度，和她預想的截然不同啊。
“畢竟…你都可以從南宋，來到現在…先秦離我那麼遙遠，存在練氣士，也很合理吧。”
學著她猶豫的語氣，蘇覺雖然像是在試探性的回答，但心裡卻完全有底。
他當然知道先秦有練氣士，因為他自己就是道門的修士啊。
雖然二者，修煉的方式完全不同，前後也沒有太過於明顯的傳承關係，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去理解這群存在於故事中的人。
不提三皇五帝，這種遙遠傳說中的人物。
就是如廉頗白起這種，在先秦末期，能攪動整個華夏風雨的戰神級別人物，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而在如今組織內部，能查到的記載中，他們統統被歸結為，先秦時期的練氣士。
“那你相信我嗎？相信華夏的歷史，絕沒有這上面描述的那麼簡單嗎？”
手指著平板，看蘇覺那副信任自己的樣子，慕清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種情緒，她只是順著心裡的想法，繼續說了下去。
“當然相信，我從沒說過不相信你。”
蘇覺也不確定，開口對他這樣一個，才接觸不久的人，說出這些，需要多大的勇氣。
但以慕清竹，之前那炸毛刺蝟，保護自己的姿態來看，顯然很不容易。
“那我告訴你…在先秦時期，練氣士們，其實一直行走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他們以自身為根本，溝通天地，汲取力量，鑄就強大的己身…”
“而你們的歷史，對這些隻字未提，只說他們是在什麼時候，打了哪些仗，如何以少勝多，大破敵軍…”
通篇看下來，慕清竹對華夏通史上的這些，最感到不可思議。
難道後世的人，就沒有想過，普通人真的可以做到，這種讓人瞠目結舌，難以想象的戰績嗎？
其背後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事情的主導者，以及參與者，他們就不是凡夫俗子啊。
他們一個個，都是先秦時期，擁有恐怖威能，變幻莫測手段的練氣士啊！
“不記載這些，一方面可能是因為，現在的人沒有見過，所以不相信練氣士的存在。”
“但史書白紙黑字的記載著他們的生平，總不能亂改吧，所以就只好剔除一些，看起來極不合理的。”
“而且，練氣士這種東西，也不是凡夫俗子，普通百姓該接觸的吧。”
“如果當年的華夏大地上，遍地都是這種人，我要是皇帝，睡都睡不著，那編寫史書時候，有些東西被強行抹去，也不難理解。”
“後世的人，絕大多數能找到的史料，就是這些白紙黑字，或者存世不多的碑文，少數汗青，天長日久，自然而然，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這些了。”
“畢竟，有文字記載的，終是比民間傳說要靠譜，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