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秦延不知道自己的哪個部位先著地的,只感覺劇烈的疼痛從骨頭中迅速散開,瞬間侵佔了秦延所有的感官,秦延瞬間幾乎昏厥。
“組長,組長——”闞德興的聲音傳不進秦延的耳朵裡,秦延也不想聽闞德興亂喊亂叫,廢抬起手奮力地指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讓闞德興去追。
但是,秦延卻不知道,他甚至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渾身就像是被關在一個巨大的銅鐘之內,有人用狠狠地鐵錘錘了一下,那瞬間放大無數倍的感官瞬間淹沒了秦延所有的知覺。
“組長,你沒事吧——”闞德興焦急地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但又放心不下秦延。
等秦延緩過來,那耳鳴失聰的現象也慢慢地好轉了,這用了兩分鐘,可這卻是最寶貴的兩分鐘,極有可能,闞德興就能抓到此人。而且,秦延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幕後主謀。
“組長,你好點了沒有?”闞德興抓著秦延的肩膀,聲音有些發顫。
“我沒事。”秦延慢慢地好轉,先前那種感覺此刻想起來也有些心有餘悸,但是秦延沒有責怪闞德興,是他太過於急功近利了,他受傷了,闞德興跟上去,難保不會受傷。
“組長,已經有人追上去了,各處已經全部封控了,那人出不去指揮中心。”闞德興立刻說道。
秦延點點頭,在闞德興的攙扶下站起身。
“現在去審訊室。”
“好,組長,剛才耿信並沒有追上來,只是第一時間去了審訊室,就在這時,闞德興腰間的通訊儀響了起來。
“闞德興,闞德興,你,你快過來看看。”那頭,耿信焦急的聲音傳來,可是,卻又不全是焦急,那聲音裡帶著顫抖,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快,扶我去看看。”秦延掙扎著往前走,更知道耿信不是大驚小怪的人,是指揮中心裡最沉得住氣的人,秦延頓感不妙。
是他們疏忽了,以為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雖然也想過那主謀之人有可能就藏在基地裡,甚至可能就在指揮中心中,但是,秦延還是大意了,太相信自己。
闞德興立刻將平衡車拓展開,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審訊室而去。
耿信就站在審訊室門口進去的兩步範圍以內,始終沒有再踏出一步,彷彿這兩步已經是他對恐懼最大膽的窺探。
而眼前,一直被綁在審訊室柱子上的金靈,正以耿信見所未見的一種恐怖的姿勢呈現在他的面前。
從喉嚨到尾椎,整個身體被人從中間剖開,背脊骨被人完整地取走了,血順著腳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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