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日在這暗黑的空間內,轉挪騰移,從一隻只的戰鬥,到一人對一群進行搏殺。
他也不下死手,正如他開發的遊戲中的套路,先練手。
佛家的各類功法,沾之就走,道家的咒法,用了就停,甚至在某些時候,還要幫助那怪鳥們抵擋一下。
孫九日越戰越順手,越戰越能找到制衡對方的平衡點。
力度的把握和靈力的運用漸漸的做到了條件式反應。
隨後他放緩攻防頻率,試著將佛法和道法統一,在佛法的剛猛中,揉以道法的自然和純粹,再將佛道咒法進行結構化配置。
意念起時,時而以佛法為主,道法為輔,時而反著使用,在星體合一大法的支撐下,佛道之法綿綿不絕,迴圈無始無終,再無枯竭之兆。
在實際戰鬥的錘鍊下,他身體的進化寬度和深度也在進一步加強。
藍色細胞像病毒一樣,不但刺凸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就連那變化不斷地千萬種顏色,已是歸一為簡單的無色,可以隨著環境變化,讓自己的身體隨意的微控到每一個細胞的色差。
更讓人欣喜的是,此時此刻,就是不用神魂感知,他的身體也漸漸有了危險預知能力。
細胞在進化,大腦、小腦和腦幹等,自然也在同步進化,孫九日的分析能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以現有的知識理論,無論是時間、重量、力度、速度、壓力,壓強等方面都能控制到人類的極限。
就拿壓力來講,他兩手夾著怪鳥的嘴巴,能在這嘴巴的不同部位施展不同的壓力,確保那嘴巴疼而不裂不斷不碎。
更為神奇的是,他已經能運用他的意識,對敵人展開攻擊,不但能影響別人的思維意識,還能讓其自我傷害,就像那神乎其神的精神控制一樣,而他,不是在控制體附近進行才可以,而是在不同的空間維度內,隨時隨地隨意的進行控制。
不信啊,他已經試著,在這黑暗的空間內,讓另一個維度中的獨目人,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語言能力,強化到了能聽得懂這怪鳥嘶鳴哀叫的意思,群鳥間一舉一動的意圖,都能被他無意識的準確判斷出來,就像他參與了這群鳥的討論一樣。
隨著細胞功能的反哺,孫九日的筋脈骨骼已經全部琉璃化,並向著無色無形的層級快速轉變,據他自己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自我變形,做到無他無我,無生無滅的地步。
此刻,興奮異常的孫九日,正試著在戰鬥中,變化成一隻怪鳥。
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從地球上帶來的衣服,已經不能滿足他的功用需要。
他也知道,他不能急,他才剛跨入這未知的宙宇間;他更知道,他現在的一切能力,在這宙宇間,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怕是都存在一些問題。
孫九日想到這些,更讓他異常的渴望,渴望走向這宙宇的更深處。
全身的進化漸漸緩了下來。
化作一隻怪鳥的想法,實驗幾次後,應該是沒有問題了,他能把自己變成一個小號的怪鳥。
不是他不想化作一隻一模一樣的,而是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光溜溜的進行變化。
他隨手一揮,幾十只怪鳥化作塵埃,飄散在各處。
大美的草原上,他靜靜的平躺在青青綠草上,仰望著乳白色的天空,回想著剛才的戰鬥。
這是他開發遊戲時養成的習慣,總要在一個節點後,仔細的正向反向推理一番,找出最不可能出現的Patch,補好它。
兩三隻白色紅冠大鳥飛過,遠處又響起了弓弦的聲音,歡呼聲三兩,一隻大鳥已經搖搖欲墜,悲鳴著斜落而下。
孫九日有些黯然,這方空間的人,活在別人的圈養之中,或者他們知道,或者不知道,但他們的命運註定如此。
在那個剎那間,他也想幫助他們,脫離開這藩籬,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則,他不知道怎麼能把他們帶出去,二則,他更不知道的是,那血腥的房間之外,又是什麼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