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文照做,可秀君的頭卻愈發疼痛難忍,我立馬拿起銀針刺進了她後背上的天風穴及肩井穴。
五根針刺進去的一瞬間,秀君渾身一抖,並無不適,反而面色紅潤了許多。
“殺母柱被扼制住了,準備好了嗎?把臉盆放在她面前,然後你人往旁邊站點,省的待會還要回去洗澡。”
我吩咐,孫尚文照辦,我在秀君身後浮空畫了一道符,這符孫尚文是看不到的,只有我們這種與天地勾勒靈氣之人才能看見。
我猛的一掌拍在了秀君背上,將符籙拍了進去,秀君哇的一聲,面露痛苦,吐出了半盆的黑水,還有些許食物殘渣位於其中。
我下意識的扭曲嘴角,一股惡臭傳來,孫尚文忍不住乾嘔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殺母柱給她帶來的負面影響,我沒猜錯的話,她的頭疼症狀起碼持續了半年左右,而且每到下雨天就會更痛,我很好奇,到底是誰讓你們把一根天線杆子放在西南角的。”
孫尚文強忍惡臭,一會閉氣一會呼氣,“小兄弟,這件事以後在跟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反問一句,“佛教常說因果,這在風水領域中也有體現,殺母柱是因,你老婆是果,現在果扼制住了,就差因,只要你把殺母柱遷移即可。”
孫尚文點頭問:“那,那崇兒呢,怎麼辦。”
“把大門和窗戶關上。”我指著說。
孫尚文立馬照做,留下秀君一人在旁邊乾嘔。
病房昏暗下來,我將天頂燈一開,對孫尚文說道:“待會我會施法控制孫崇的主魂,如果印堂陰門無法破除,我會強行施法,期間孫崇會感到不適,但是你別心疼,只要能破除陰門,那就天晴收傘了。”
孫尚文說了一聲好,我又跟他叮囑了一遍,叫他開窗戶的時候就開,不能慢也不能快。
看著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孫崇,我是想救又不想救,可一想到爺爺對我說的話,那也沒辦法。
雖說我的本職只是用風水運勢斷吉凶,可同樣也存在著救人之本的原則。
我將桌子放在床尾對著孫崇,同時將買來的三個陶瓷杯成三角狀疊在一起,乍一看,有些像道士起壇,可這種時候,我也就是個道士兼職風水師了。
從旁邊拿來一張黃紙,我對摺了五次,撕成了小人形,我叫孫尚文先幫我拿著,隨後用手遮住檀香頂部輕輕一揮。
香頭燃燒,飄出陣陣清香,這一幕將旁邊的孫尚文看呆卻沒問什麼。
我走到孫崇身邊,用三根香在他額頭上揮舞幾下,心裡默唸著神香咒。
“紙人。”我伸手。
孫尚文趕緊遞給我,接著我將香插進紙人的印堂部位,架在了三個杯子上面。
“幫我磨墨。”
我將墨盤和硃砂印推到孫尚文,他二話沒問開始磨了起來。
我拿起毛筆在手上搓了兩下,沾墨開始在紙人上畫下一道符咒。
毛筆點在紙人印堂上,我將三根香抽了出來立在杯內,在沒有任何作用力下,三根高香直挺挺的立著沒有倒下。
“這。”孫尚文駭然,大驚失色。
“別說話。”
我用力抓著毛筆,紙人不斷搖晃連線著孫崇也跟著搖晃起來。
砰砰砰,病床發出撞擊聲,孫崇忽然發出幾聲痛哼,面色通紅,一副快窒息的模樣。
秀君見狀,愛子心切直接衝過來推開我,啪嗒一聲,高香倒了下來,杯子也掉在了地上,連線著孫崇的靈氣瞬間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