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其她人繼續吃著自己的飯食。
王鼎滿臉懵逼,這是咋啦?
瞧著自家小弟吃得滿嘴米粒,王鼎順手拿起李穆穆的香帕,幫這個整天只知道憨笑的弟弟擦嘴。
這一家子,王鼎最喜歡的還是這個胖乎乎的王懷,也不知道自家那個坑兒老爹怎麼想的,眼前這個小人兒竟然封為汾陽王?
“小汾陽王”揮舞著胖手,找王鼎要抱抱。
王大娘臉黑了下來,這飯桌的規矩就沒了。王鼎才不管什麼規矩,自家小弟當然大哥疼啦,動作笨拙地將王懷抱了起來。
李穆穆噗嗤一聲笑了,王鼎滿臉無所謂。
看看李穆穆,瞧著自己手中的香帕,王鼎夾了些菜到李穆穆碗中,道:“讓你賤笑了,我這小弟調皮,你多吃點!”
與此同時,王大娘、王蘇娘、王君娘甚至伺候她們吃飯的老媽子停下手中動作,目不轉睛地瞧著王鼎。
吳梅花一腳踩在王鼎腳上,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幹啥?再踩,我的腳就廢了!”
王鼎疼得齜牙咧嘴。
王大娘眉頭微皺,其她人繼續對付自己碗裡的飯食。
場面一時有些詭異。
王鼎一頭霧水,將手中的小弟抱給老媽子伺候,繼續吃著在他看來毫無美味的飯食,這裡沒有辣椒,沒有孜然、沒有洋蔥,對於王鼎這樣無辣不歡的人來講有些乏味。
“鼎兒,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沒事,這一桌子都是自家人,為娘以後有機會,找城裡的大夫,給你開幾包藥。還有那頭整天到後山裡撒歡的白鹿,也是很補的,為娘燉了給你準備補補身子,怎麼樣?”
王大娘瞧著吳梅花,再瞧瞧王鼎,將之前欲語還休的話一口氣吐出。
哪怕自家老孃已經盡全力拐彎抹角了,王鼎還是有些無語。
“阿孃,孩兒沒事,那白鹿得留著,孩兒身體好著呢!”
王大娘明顯是看出吳梅花還是完璧之身,這是在給王鼎下眼藥了。
吳梅花還在一臉傻傻地吃飯,偶爾踩王鼎兩腳,在王大娘的虎眼底下,乖巧地給王鼎夾菜。
李穆穆和二姐王君娘臉都有些微紅,大姐王蘇娘還是沒心沒肺地對付著碗裡的蹄子。
王大娘瞧著沒反應的吳梅花,道:“好兒媳啊,你也要加把勁啊,這肚子要是半年裡沒動靜,可不要怪我不厚道啊!”
“這是弄啥呢?一桌都是女人,咱這個男丁還是不插嘴了。”
王鼎感覺這頓飯吃得有些詭異,宛如一場宮心計。
吳梅花這下聽懂王大娘的話了,狠狠地瞪了王鼎一眼,桌底下又是一腳。
王鼎無語了,想要生孩子有本事半夜別踢我下床啊!
“鼎兒啊,聽說你建了一支娃娃軍?”王大娘問道。
王鼎點點頭。
王大娘道:“鼎兒,阿孃知道你想有一番作為,但這造反當皇帝的事可千萬不要當真啊!不要學你那死鬼老爹,做那不切實際的白日夢。造反是要死人的,死很多人的,咱們一家大大小小,安樂生活不是挺好的嗎?不要去趟這渾水,就任由吳老二範老頭林普勝他們自己折騰去。等以後風波平了,咱一家子找個安穩的地方,隱姓埋名生活,那不挺好的嗎?”
王鼎應道:“阿孃,孩兒明白。”
雖然嘴上說的明白,但王鼎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正如他之前所講的,男兒生於世間,怎可終老與田園,與草木同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