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越還在懵逼當中,捂著額頭坐在那看眼鏡蛇又撥了個電話給參謀長,一聽楊越又要請假,參謀長有點不高興,眼鏡蛇把情況一說,參謀長的語調頓時就變了。
讓他去,按出差辦理,手續我跟軍務科說!
得!
楊越兩手一攤,這特麼是趕鴨子上架啊!
他摸了摸自己剛刮沒幾天的光頭,穿軍裝去呢還是穿便裝去呢?還是穿軍裝吧,不然光著個腦袋跟勞改犯似的,恐怕連老頭子的家都靠近不了。
眼鏡蛇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當天下午就把基地交給了老蘭州,拖著楊越回了營區。洗澡、刮鬍子,眼鏡蛇親自監督,一身冬常服還被張順和拿到了軍人服務社裡去幹洗了一遍,說是加急。洗完了再用熨斗一湯,筆挺筆挺。
第二天,楊越把冬常服穿在了身上,眼鏡蛇左瞅右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半天才發現,他肩膀上那副中尉軍銜小了一號,撐不起。
眼鏡蛇一邊叨叨叨,說十六師的後勤怎麼怎麼噁心,一邊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副嶄新的上尉銜來。楊越一看連忙搖頭,上尉銜掛著太虛榮了。眼鏡蛇一擺手,給你掛個上校,老子都覺得屈才。
這副上尉銜,遲早是你的。
楊越是第一次著軍官裝去見老頭子,心裡也有一些忐忑,眼鏡蛇這一弄,就更加忐忑了。感覺胸口總有個什麼東西在錘,咚一下,咚一下的,鬧得有點心虛。
臨出門的時候,眼鏡蛇拿過來了一個雕花鏤草的木盒子,開啟一看,盒子裡裝著幾隻精緻的小盒子。
“參謀長那順的,絕對是不錯的好茶葉。那裡還有幾瓶酒,你看帶哪瓶?”
楊越瞄了一眼營部的儲物櫃,軍區副司令員,什麼好茶葉好酒沒喝過?帶去不是自取其辱麼?
眼鏡蛇一巴掌拍在楊越的光頭上,“你知道個屁!這叫禮數!他有是他的,你得做到當女婿的基本禮節,你懂不懂?”
楊越連忙點頭,特麼的,自己也是結過婚的人,怎麼來了幾年了,越活越回去了。
“行!你從參謀長那順來的,我就不給錢了,哪些是錢買的,回頭給我個帳,我給你錢。”楊越一本正經地說。
“行了行了!沒空跟你廢話,回頭再說!”眼鏡蛇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楊越開著車去了陸航大隊。那邊直升機已經在等著了,只等楊越上了飛機,那飛行員回頭一笑,嘿,還是老熟人!
“又見面了,082!”楊越微笑著,豎了豎大拇指。
飛行員吊兒郎當地並著食指和中指,在飛行頭盔上輕輕一點,算作回禮。
眼鏡蛇在機場一直看著那架越飛越遠的直升機消失在雲層裡,轉身長長地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