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吹牛!”
“我從來不吹牛!”
楊越心說空突營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鳥人,說五個月是羞澀了。以他的經驗,三個月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楊越想得明白,如果光光只是要一個防化參謀的話,眼鏡蛇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這應該不是眼鏡蛇把自己弄來空突營的主要目的。
老實說,楊越現在越來越看不懂眼鏡蛇這個人了。年紀不算大,三十出頭就當了空突營的中校營長,正常升遷沒那麼快的,他必然是有過硬的本領。
藉著洗碗的空當,楊越把那個偷瞄他的通訊員叫道了自己的身邊。
那小夥看上去有點小機靈,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一開口就喊楊越領導。嘴巴很甜,表情豐富。鄭書叢和他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你叫啥?”楊越把水壺遞給他,那小夥倒著水道:“張順和,領導。”
“蹲下蹲下,水濺你褲子上了。”楊越拉著他蹲在地上,慢慢地挫著鐵飯碗,“你是營部通訊員?”
“恩啊!是的,領導。”
“放鬆點,我是個屁領導,沒人的時候你叫我一聲楊哥。”
“不敢呢,領導。”
楊越深吸了一口氣,太客氣了也不好。
“順和啊,你家營長是個怎樣的人啊?”
“……”張順和看著楊越,半天沒鬧懂他是要問什麼。楊越回頭看了一眼帳篷,道:“我是說,他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古怪的很。”
“可不敢說,領導!”張順和湊了過來,“我們營長吧,平常可好了。說話也沒架子,就是有點……”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畫圈圈。
“有點瘋!”楊越替他說了,“而且屬於人來瘋的那種,說話不好好說,一句話能繞十七八個彎。你以為他在和你開玩笑,其實他話裡有話,說一半留一半,另一半讓你猜?”
“對對對!”張順和使勁點頭。
楊越瞭然了,這是典型的神經質,思想太活躍,這性格跳脫地很,和他的年齡職務嚴重不符。
簡單概括起來,這種人總是有一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錯覺。
在特殊兵種呆久了,自我保護意識很強。所以說起話來就帶著試探來試探去的味道,但是一旦讓他摸到了你的底,那肯定就是一頓暴風雨來襲。
和這種人打交道吧,你得藏著點。
“領導啊……”
“叫我楊參謀!”楊越認真道。
“是,楊參謀。”張順和道:“一會我去幫你搬張行軍床,營長給你留了位置。”
“沒別的地方住了?”楊越不太想和眼鏡蛇住一屋,心理作用。
身邊躺著個神經病,這覺還能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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