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和肖戰的性格有點關係。
一個洗消連連長,不好好地呆在營區裡玩水槍,非要揹著個一號的牌子,穿著防化服,戴著防毒面具,到賽道上去玩偵毒器。
明明專業不對口,可人家玩的就是那麼地溜。楊越看著他,怕不是你連噴火槍都玩過吧?
“誒!”肖戰搖著手指頭,“算你說中了,去年疆北軍區噴火兵比武,不才個人第一!”
楊越心說吹牛逼呢吧,於是把視線投向了童雲飛,後者閉著眼睛點了點頭,“他的確沒說謊,五十米立姿無依託,兩罐凝固汽油,對固定目標有效覆蓋百分之八十五。不然你以為他這個連長哪來的?搶兄弟分隊的飯碗搶出來的!你別看不起他,他可是號稱十四師防化部隊的最強尖兵,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服!”楊越伸出大拇指,給了肖戰一個大寫的服字。
這是全才啊!
肖戰昂著頭,嘴裡道:“承疆北軍區各兄弟單位的謙讓!我也就是平時擺弄洗消車太無聊,就多學了兩手,慚愧慚愧!”
他這臉皮,用電鑽估計都夠嗆能鑽通。
三人吹著牛,互相吹捧了一番,大有天色大變,我自巍然不動地仍舊吹逼的架勢。等楊越一扭頭,看見郭廖已經把車開到了靶區。
楊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的歐米伽,九分鐘不到。
肖戰喝著水,當即一嘴礦泉水就彪了出來。
這怕不是開了掛吧?
郭廖穿著防化服那身形,隔著幾百米楊越都能認出來,他個子高,跑起步來跟鴨子似的,拖著一隻95式自動步槍邊跑邊卸彈夾,等到了裁判區,拿起裝了五發子彈的彈夾一插,“當、當、當、當、當”就是五槍。遠處五個人形靶應聲全倒,郭廖拉著槍機柄一鬆,裁判看了一眼以後,舉起了綠色旗幟。
五發全中,透過。
今天比賽前,郭廖給自己算了一卦,說是東方有祥瑞,今天定要大殺四方。
他一邊背槍一邊往回跑,朝跟著他進靶場還沒上靶位的防化團一營A隊的駕駛員吹了聲口哨,那嘲諷的哨音隔著防毒面具,大到連邊裁都聽見了。
對手顯然一臉日狗的表情。
童雲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背靠在了身後的水泥臺階上。就十六師這兩支隊伍的實力,感覺無懈可擊啊!他對十六師參賽隊的所有節點時間記錄,都感覺高不可攀的樣子。
肖戰拎著個半瓶水晃盪的礦泉水瓶,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我跟你講,楊越!你這東道主當得太失格了知道嗎?你這樣趕盡殺絕,誰跟你玩啊?有意思嗎?”
楊越沒說話,你們都別蒙我!我也就佔了第一輪大家都不熟悉賽道的優勢。大家都是有大賽經驗的人,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之後,調整能力都不弱。
第二輪的比賽,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尤其剩下來的幾個隊,出了十六師的,還有防化團二營B隊、有肖戰這個全能毛驢子的十四師,都不是善茬。
如果二十一師敗給了疆南軍區防化營,那接下來的第二輪,才是真正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