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狙擊手終於能捕捉到目標了,煙霧外圍有一圈人正圍著圈,狙擊手開了槍,但是杯水車薪。那地方,有整整一個防化連。
一百四十多人。
連炊事班都上了。
“防化連的!一個不留!殺!”張朝封站在最高處,打空了一個彈夾,四個帶著硝煙味道的身影當場陣亡。
天空中閃著照明彈,防化連每人一支95式自動步槍,站著、蹲著、趴著。只要是從煙霧裡衝出來的人,不管是誰,先打兩槍再說。
跟特麼圍獵似的。
山頂上的觀察手看見微光望遠鏡裡,一支一支熱量極高的武器懸在一米多的空中發射著火藥,看鬼片一樣。
“眼鏡蛇,敵人已經把你們包圍了,請儘快突圍!”
“別特麼廢話,重機槍呢!”
“打不著,有遮蔽物。”
“那你特麼就移動陣地!呆在那等死呢嗎?”
重機槍冒著被發現的危險越過了公路,架在那開始向能看見的目標掃射,一排在入口被打了個正著,三班首當其衝,季永春陣亡。郭廖一看身後有重火力,不管不顧,帶著一排直接衝向了裡面的營地,張毅飛衝地最快,一個照面發現煙霧裡衝出來個人影,二話不說剛想開槍,發現距離已不足五米。
猶豫間,對面顯然也是嚇了一跳,看見來了個腦袋上罩著鋼盔,臉上戴著防毒面具,還拖著長長一根通氣管,身上穿著防化服的人跟看見個鬼似的,搶先一步,“噹噹”兩槍打在張毅飛的胸口上。
張毅飛只覺得胸口一麻,人下意識往後一躲,再低頭一看,防化服胸口的位置被火藥殘渣燒了一大塊。張毅飛大罵一句“草擬馬!”槍往背上一甩,上去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的防毒面具被他打歪了。
那傢伙開過了槍,肯定也是懵了,捱了一拳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格鬥技術比防化兵要強,兩個人一拳一腳幹了起來,張毅飛打不過他。但是一排人多,三班幾個弟兄夥一看穿著防化服的被戴著防毒面具的一個鞭腿就抽倒了,也管不了誰是誰,藍兵大吼一聲撲了上去,羅熙和羅龍也不甘示弱,他們和張毅飛一起,四打一,把那貨當場就打成了豬頭。郭廖和三班其他弟兄躲在後面,點殺著從煙霧裡衝出來,想上來支援的敵人。打著打著,煙霧瀰漫了過來,四個人拖著那傢伙就出了戰場,三下五除二直接錘得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了。
張毅飛罵罵咧咧地,“臥槽!我不開槍打你,你倒開槍打我!你個王八蛋!”
他還想上去再補兩腳,但地上那貨已經扯掉了自己的發煙裝置,突突突地冒起了一陣白煙。
老子不玩了!
羅熙瞄了一眼那傢伙的肩章,居然還是個軍官。
四人對望了一眼,心說惹事了,趕緊撒丫子跑路。
這一頓打,讓空突營的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亂拳打死老師傅。兩臺發煙車一前以後堵在了營地的兩端,那一陣煙霧,堪比蒸汽機車噴著氣從你身邊路過一樣,灰頭土臉。空突營的拼死突圍,但大部分都倒在了守株待兔的防化連手中,躲在煙霧中沒有出來送死的,也好不到哪裡去。等煙霧慢慢地散去,三三兩兩擠作一團的空突營士兵被防化連和一直憋屈的工兵營兩面夾擊,中心開花。
工兵營的臨到頭來想起了林曾雪的話,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離開營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