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軍區之前,楊越和身邊的幾個貨從來都沒有準確地給自己一個定位。但是來了之後他們突然發現,大軍區級的比武,真的是龍爭虎鬥。
輸給了千年老魚腩二十一師的疆南軍區防化營並不是弱者,相反,他們有很強的實力。但是這支隊伍很奇葩,萬年不變的遇強則強,遇弱則弱,號稱賽會攪屎棍,年年搞得幾支隊伍的積分混亂不堪。如果軍區防化比武也有外圍的話,買有疆南軍區防化營參加的比賽,鐵定賠到連自己的親孃都不認識。
一聲炮響,比賽開始。
場上兩隊展開激烈的爭奪,和錄影上看到的一樣,疆南軍區上前就給了防化團一個封眼錘,飆車飆得現場人都看不清,大開大合,典型的疆南粗獷風格。
場下的人群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
張朝封問楊越,“我特麼怎麼覺得我們和軍區防化營是一樣一樣的呢?”
楊越點頭,“那肯定是一樣的,一脈相承!疆北兵穩重,疆南兵豪放。”
“還有這說法呢?”歐陽山湊過來。
楊越開口解釋道:“這是有歷史原因的!以前大毛沒解體的時候,疆北壓力大,玩不來我們疆南的肆無忌憚。我們疆南主對阿三,對付那幫貨不需要小心謹慎,只管往死了招呼就行。所以常年以往,就形成了疆北疆南部隊的性格差異。”
郭廖端著攝錄機,點頭致意,深表同意。
疆南軍區防化營進入了偵毒場,防化團一營還在爬坡。楊越覺得,今天這比賽結果很難預料,在場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兩支隊伍和他們沒什麼交集,錄影只是為了給童雲飛提供資料,所以他對比賽過程沒有非常濃厚的興趣。他今天特意挑了個好位置,就是為了觀察觀察他們下午的對手。
尤其是他的對手。
十八師的少尉。
他坐在楊越的斜後方,不算太遠。人長得還行,就是臉上痘痘太多。貝雷帽下的那張臉,黝黑黝黑,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一直在搓手。
他很緊張的樣子。
楊越給他下了個這樣的定義。
鬼使神差地,那少尉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交錯了。楊越絲毫沒有列兵的禮貌,迎著他的目光勇敢地挑戰。對面卻只看了一眼,然後把頭又轉了回去。
他害怕了?
楊越在他的眼神裡讀到了這個細節。一個堂堂的少尉,卻不敢直視對手的眼睛。他對自己不自信,因為輸了一場比賽,他覺得緊張、彷徨、無措。他在害怕失敗,再一次的失敗。
看來,防化團二營在這位少尉的心裡,深深地紮上了一根刺。
他可能理論拔尖,也許平時的業務也相當不錯。
可是他不是一個大賽型選手。
這樣的對手,楊越能打十個。
“你笑什麼?”張朝封見楊越臉上的表情詭異,問道,“看啥呢?”
“我笑了嗎?”楊越回頭,他搓了搓自己的臉。
張朝封一臉嫌棄的樣子,“要不要我拿面鏡子給你看看,你笑得那叫一個噁心。不僅猥瑣,還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