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趕話已經趕到這裡了,什麼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夏候雲開了口,不好薄了她的面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誰叫她叔叔是夏候淵呢。
起名字這種事,曹丕還是頭一回接觸,必須得慎重,突然想到張飛的第一個兒子,不應該叫張苞嗎?
“就叫張苞如何?”曹丕對夏候雲道。
夏候雲還沒開口呢,張飛就愣愣道:“為什麼叫張苞?”
曹丕道:“含苞待放,這名字用在女孩和男孩身上都行。”
“含苞待放還能用在男孩身上?這名字有些女性化了,請丕公子改改吧,我夫人肚中必定是男子!半夜踹肚皮,那就跟將軍令一樣,脾氣跟俺老張一樣直爽,絕對的男孩!”張飛胸有成竹的胡說八道,光是憑這一點就斷定是男孩,那他真就比B超還牛了。
曹丕指著不遠處的棉花道:“諸位請看,現在棉花已經結成棉桃,正是含苞待放,取名張苞,有紀念意義的。”
夏候雲道:“既然子桓弟弟說叫張苞,那就叫張苞好了。”
張飛這時臉上立馬開出一朵花來了,道:“嘿嘿,夫人說叫張苞,那就叫張苞,俺老張突然就覺得這名字好聽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嘿嘿。”
別看張飛對別人粗聲粗氣的,對自己的老婆,簡直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夏候雲收起食盒,又與眾人寒暄了幾句便撫著肚子走了,估摸著有六個月了。
曹丕帶著眾人走進了棉花地,長勢不錯,只不過腳下的草似乎有些多了,曹丕知道,草多的話,棉花就會後勁不足,草把養分都吸收了,棉花自然吸收就少了,於是曹丕對劉備說要除草。
張飛有點兒不樂意了,嘴都咧得跟開口的榴蓮了,道:“哼,除草除草,俺哥仨一年到頭就除草啦,草長草的,棉花長棉花的,它們有影響嗎?”
曹丕臉上又現出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反問張飛:“一個人吃一碗飯,跟兩個人分吃一碗飯,難道是一樣的嗎?”
張飛眉頭一縮,眨麼著眼睛道:“怎麼,這草跟棉花,和吃飯還扯上關係啦?”
曹丕道:“植物吸收養分,跟人吃飯是一樣的,一塊地裡的養分跟一碗飯是一樣的,草吸收了一半,棉花也就只能吸收一半,草不吸收,就全是棉花的,自然也就長得好了。”
張飛知道擰不過曹丕,只能嘆道:“哎,這腰才剛好兩天,又要開始除草了。”
曹丕俯身仔細觀察著一個棉桃,覺得還不錯,這才轉過臉來對張飛道:“你們不想除草的話,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曹丕道:“給這塊地再增加些養分。”
張飛到了現在還沒迷糊過來,還伸著頭問曹丕:“如何給地增加養分?”
劉備覺得張飛種地都種傻了,挑大糞的事情,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他居然給忘了,於是輕斥道:“翼德,莫要多言!”
曹丕望了一眼劉備,到底還是賣鞋的漢子聰明。
張飛眨麼幾下眼睛,不再說話,似乎在這一刻也明白了什麼。
領著一幫人在棉花地裡轉了幾圈之後,曹丕就轉到了紅薯地,長勢尚好,綠油油的紅薯葉鋪了滿地,看著就讓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