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難嗎?”
“困難到沒有多大,問題是,我也所知有限,萬一耽誤了周囑託您的大事?”
“無妨,你盡力為之,每天彙報一次,不過,不能再來旅社了,太扎眼了。”
“那我去哪裡彙報?”
“你市面上熟,幫我們找一棟房子,獨門獨院,私密性好的,要通了電的,衛生條件不能太差,另外在給我們弄三輛腳踏車,不要新的,舊的,只要能騎就行。”周森吩咐道。
“好的,沒問題。”錢彥波一口答應下來,這都是小事兒,對他一個刑事科副科長來說,還是能夠輕鬆辦到的。
“吃午飯了嗎?”
“這個還沒有。”
“一會兒一起吃個便飯。”周森點了點頭,邀請道。
“該我請周囑託和瑪莎小姐,盡一下地主之誼。”錢彥波立馬領悟過來,自己怎麼就這麼傻呢。
“不用了,就一頓便飯,吃完了,還得趕緊工作。”周森道。
真是一頓便飯,吃完後,就分開了,烏恩沒回來,估計他自己會解決,又不是小孩子了,餓了找飯吃,他又不是身上沒帶錢。
“安娜,這個桉子你怎麼看?”回到旅社房間內,進入房間,周森脫了外套,捲起衣袖,走過去,將窗戶開啟來,透氣問道。
“這個段老三是抓捕打傷左藤機關長的關鍵人物,現在就只有他見過那個人,還有那個蘇俄間諜。”安娜說道,“對了,你跟烏恩不是去憲兵隊找那個北島了,怎麼樣了?”
“我今天去憲兵隊就是去見段老三的。”
“啊,他被扣押了?”
“事發後,就被抓進了憲兵隊大牢房,嚴刑逼供,但他始終說不出來對方的身份。”周森道,“我判斷,他確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就讓北島隊長找了個理由將他釋放了。”
“放了,這人一旦放了,想要再找到可就難了!”
“無妨,北島隊長安排了人跟蹤,我也安排烏恩也尾隨其後了,雙重監視,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周森道。
“嗯,這段老三會待在城裡嗎?”
“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他會去哪兒,但他此刻一身的傷,應該會找一個地方治傷,養傷,那必然要選一個他能放心和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就算不是老巢,也是他能信任的地方了。”周森分析道。
“你分析的有道理,那咱們現在就等烏恩回來了。”安娜點了點頭。
“那個,昨天晚上,你不要緊吧……”周森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不問的話,堵在心裡難受的慌。
安娜愣了一下,旋即回過味兒來,明白,這是周森知道了,臉色瞬間紅了,氣氛不由的尷尬起來。
“你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是我主動……”安娜紅著臉,聲若蚊蟲的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跟白老闆的家庭的,我知道我這種人根本不配擁有家庭……”
“安娜雖然昨晚是你主動的,但我也有錯,我不該喝那麼多酒,更不該控制不住自己……”
一個娜塔莎已經讓他夠煩心的了,再來一個安娜,那關係是真的亂套了。
真的心硬的能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嗎?
或許有些人能做到,但周森自問不能做到絕情絕性,那他還算是個人嗎?
當然,信仰和立場的對立是另一回事兒。
“安娜,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這話說道,周森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個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渣男,可他再怎麼選,也不可能拋棄生懷六甲的妻子和肚子裡的孩子,更加不能背棄自己的祖國。
這是無法改變的,他寧願做個負心人。
“我知道,我也沒有要求你任何承諾,只是我想擁有你一次,起碼不輸給娜塔莎。”安娜說道。
這個理由,令周森一陣無語,這還是從一個冷靜專業的特工嘴裡說出來的話嗎?
“我出去抽個煙……”周森找了個藉口,躲了出去,可他忘了,這明明是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