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有自己的廚房,還有鍋爐房供應熱水,熱一下飯菜,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昌伯在周森的餵食下,吃了小半碗米粥,他大病剛醒,腸胃長時間未曾蠕動,不宜吃的太多,宜少食多餐。
吃了米粥之後,昌伯的精神要比剛才好了不少,說話也比先前有力氣多了。
“姑爺,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你問吧,我能告訴你的,一定不會推辭。”昌伯捂著嘴輕聲咳嗽了一下,面部泛起一絲潮紅,然後開口說道。
人老成精,何況昌伯本身就是一個有秘密的,有故事的人,他豈能不清楚周森為何把阿樂攆回去,自己留下來照顧自己。
當然,也不能否認周森對他的關切之心。
昌伯這麼一說,到把周森整的有些不會了,他準備的那些開場白和說辭全部都沒用了。
“昌伯,你腹部的刀傷是日本武士刀傷的吧?”
“姑爺好眼力,沒錯,我腹部的傷正是日本武士刀所傷。”昌伯沒有否認。
“以昌伯的身手,能把你傷成這麼重的,那對手只怕也不是普通人。”周森道。
“嗯,對手是一個日本少左,官應該不小。”昌伯點了點頭,承認了,“他應該還是一個劍術高手,我若不是大意的話,也不會被他所傷。”
對上了。
左藤俊的軍銜就是少左。
“你是怎麼遭遇上的,而且,又因何與對方起的衝突,甚至還動手生死搏殺?”周森問道。
“我帶著一個人,被發現了,遭遇了,只能一戰,否則,死路一條。”昌伯解釋道。
“那人呢?”
“我把他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在哪兒?”周森問道。
昌伯了沉默了,沒有開口。
“昌伯,都這個時候了,你對我隱瞞還有意義嗎?”周森道,“我若是想知道,並不難。”
“雙城。”
“你把他安置在雙城,他有生存能力嗎?”周森問道。
“有,他會說中國話,身上也有錢,只要沒人認出來,生活一段時間沒有問題。”昌伯說道。
“他是北邊的人吧,一張生面孔,很容易出事兒的,你給我一個地址,我來安排,讓他馬上轉移。”周森道。
“姑爺,這件事,您就別摻和了,太危險。”昌伯說道。
“昌伯,你覺得你讓我不摻和,我就能置身事外,沒有危險了?”周森反問道。
“姑爺,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昌伯為難道,“我能告訴你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能說的,打死都不能說。”
“傷你的人是不是叫左藤俊,他是關東軍情報部富錦分機關的機關長,他傷了你的同時,你是不是也砍掉了他一隻胳膊?”周森平靜的看著昌伯道。
“姑爺,您怎麼知道?”昌伯嚇的不輕,這個情況,他可是連白玉嵐都沒來得及說。
“我今天午剛剛去陸軍總院看過他,並且幫他做了人像側寫素描,從他描述的傷他的人的容貌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昌伯您。”周森道。
“這怎麼可能,我原以為悄悄回冰城養傷,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去的,沒想到,他居然也來冰城了。”昌伯懊惱道。
&ns那邊無法處置,只能來冰城,不然就不只是丟掉一隻胳膊,還有他的命了。”周森道。
昌伯有些呆住了。
“昌伯,這一次你面對的人可能是冰特諜的山本敏,這個日本特務陰險狡詐,而且很聰敏,善於從細節入手,雖然,他現在還不會衝著你來,但你保護的那個蘇俄人,此刻正是他追蹤的物件,日本人在三江省的勢力還不是很大,但是在濱江,那就不一樣了,而且他已經知道你保護的那個蘇俄間諜的身份了。”周森說道。
“姑爺,你都知道了?”昌伯緊張的有些口吃了,他真是太吃驚了,完全想不到周森會知道的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