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了,以後有事第一時間跟你說就是了。”周森不耐煩的說道。
“你跟秦朗是不是抓了蘇文清的手下?”
“是。”
“你打算了結這件事,是治罪下大獄,還是賠償一筆錢,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安娜問道。
“你覺得,我跟蘇文清之間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性嗎?”周森道,“而且,我可是沒招惹他,是他先招惹的我。”
“只要你願意,澀谷先生願意出面去談,他要是再為難你跟白老闆,那他就是跟帝國為敵,到時候,不用你動手,自然會有人把他滅了!”安娜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周森很清楚,自己現在小胳膊小腿的,那怕就是達到秦老七、蘇文清那種地步,在大勢未來之前,也不可能明著跟日本人為敵,除非自己上山打游擊。
掌握了政府暴擊機關,普通人與之為敵,那是螳臂當車,註定是悲劇的下場。
自己一向都是“軟弱膽小”的性子,沒必要明著跟日人頂著幹,這是策略。
反正,這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一個小警察,非要跟蘇文清這樣的大人物過不去,他對澀谷來說,目前是有利用價值,也就是這點兒價值,倘若他不需要了,自己在日本人眼裡又算什麼呢?
不一定要依仗日本人的勢力,但偶爾借一下勢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跟“蘇俄”那邊接上頭了,一切都好辦。
其實他更願意跟“中共”方面接觸,問題是他一點兒門路都沒有,人家落單的地下黨員想找回組織都難如登天,他一個連黨員都不是的人,怎麼找?
撞大運嗎?
而‘蘇俄’總領事館就在冰城,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問題是,他這一受傷,暫時還不能自由活動了,這阿爾曼就算發出了約見的資訊,他可能也接收不到。
沒辦法,誰讓他運氣這麼背了。
必須讓自己取得澀谷三郎的信任才行,否則,自己恐怕僅有的自由都沒了,那樣就難了。
“難道我就這麼白吃虧了……”周森委屈的道。
“放心,蘇文清敢對你下手,肯定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安娜聽得出來,周森態度軟化了,他只怕也是一口氣忍不住,其實,也怕跟蘇文清不死不休。
“行吧,那就要看蘇文清願意付出多大代價了結此事,但是我有一條,必須寫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過來騷擾我和玉嵐,否則,那就是不死不休!”周森說道。
“行,這點兒如果他都做不到的話,澀谷先生也不會放過他的。”安娜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安娜小姐了,我有傷在身,就不送你了。”周森道。
“不必了。”安娜目的達到了,也沒打算待下去,那樣也尷尬,還不如直接離開呢。
澀谷三郎還以為這一槍是蘇文清的人開的,也罷,讓他去找蘇文清,比自己效果要好多了。
起碼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傢伙不敢輕易再來騷擾白玉嵐了。
至於秦雄。
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這袁文甫的案子似乎可以做一做文章,袁文甫死在了桃花巷,桃花巷最大的風月場所就會群芳樓了,群芳樓是秦老七的產業,秦雄負責管理。
那就從群芳樓開刀吧。
袁文甫好像是從群芳樓快活後出來後被殺的吧?
那群芳樓好像脫不了干係……
“烏恩,過來一下,幫我跑個腿,你去一趟南崗警署,去把金特助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找她。”周森把烏恩叫到跟前吩咐道。
烏恩出去沒多久,葉三兒居然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