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葉謹瑜傻了。
“明明銅都帶過去了,不存在金子帶不過來的啊!”
當皇帝將秦王和太子許給葉謹瑜的黃金交到他手上時,他興奮得立馬就找門穿回了影印店;不論是太子的東宮飯局,還是秦王天策府一遊,甚至連求知若渴的國師邀請他去太史局探討星象和高深符法的研究都拒絕了。就是為了帶著金子回到自己的時空,把金子換成錢,秒變高富帥。
但是,人過來,金子卻沒有跟過來;這讓葉謹瑜想不通了:“明明我把銅都帶過去了,為什麼黃金不行?”
前前後後尋來找去,依舊沒有發現黃金的痕跡。
門還沒關,葉謹瑜立馬返身回到了門對面的唐朝,果然,金塊散了一地。
目送他離開的皇帝等人這個時候還沒有走開,皇帝見葉謹瑜又返回來,忍不住問道:“神人這門可是不喜這世俗之物?前回的玉佩也是摔地上,碎了。”
葉謹瑜看了一眼李淵,理智上來說,他知道李淵的話是對的。但是這麼多黃金,他不甘心啊,不信邪的又抱上一砣黃金,大喊一聲:“我要帶黃金回去!”他希望這個時空門能識別他的願望,讓他的黃金夢能成真,喊完之後用盡用身力氣往門裡鑽。
結果是註定的,黃金再次被門毫不留情的扣在了那邊。
“這TM的怎麼回事?”又一次的失敗,讓葉謹瑜氣急敗壞的,一臉的怒氣夾雜著失望和失落,失望之餘,葉謹瑜開始思考這些黃金和他起先帶過去的銅線的不同,不同之處很明顯,第一個是外型上的,銅製電線是又細又長,而黃金是一砣一砣的;除此以外,第二個不同就是銅線外面包得有橡膠皮,而黃金沒有。
但這些都不能改變黃金和銅線都是金屬的本質,為什麼同是金屬的銅能穿過門,黃金卻不行!想來想去,腦瓜都疼了,葉謹瑜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的用途不同嗎?一個是電線,一個是貨幣嗎?
失望之下,一無所獲的葉謹瑜只得再次穿過門,返回到唐朝時空。
連續的高強度穿越讓他腳都發軟了,踏到唐朝時空時一下軟倒在地,黃金塊就在他屁股下不規則的攤著。值老鼻子錢的黃金就這樣墊在屁股下,但葉謹瑜連撿起來的興致都沒有,不能帶回現代的黃金有什麼用?難道留在這裡花嗎?這裡有什麼值得購買的?
李淵等人依然還在,沒有離開,看到神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忙上前想要扶起來;
但是被葉謹瑜甩手拒絕了,一夜暴富的美夢破碎,現在他幹啥都沒心情,只想好好坐在這裡靜靜。
坐了有三四分鐘,冷靜了三四分鐘,唐朝土著們也在旁邊靜靜的等了三四分鐘;終於,葉謹瑜長吁了口氣,自己還是太嫩了,太渴望暴富了,以至於一點點的黃金問題就讓自己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自己本來就快一無所有了,那再失去一點點意外得來的黃金,少了一點點接來的寶玉又如何?難道自己的日子就不過了嗎?想到自己差點為了些橫財而失去理智,變成祥林嫂那種狀況,葉謹瑜忍不住搖搖頭!
既然黃金帶不過去,自己再沮喪,再鬱悶也沒用,既然沒有那個一夜暴富的命,那就慢慢來吧,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同於前天的自己了,坐享一座時空門,難道還怕沒有發達的那天嗎?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儘量挽回損失,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小才是最緊要的。
擺正了心態,葉謹瑜手撐著從地上坐起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黃金,然後毫不猶豫的轉頭對李淵說道:
“陛下,看來這些黃白之物我是帶不走了;正好我有打算長期往來大唐通商,不如用這些黃金跟陛下換一個落腳之地吧;每次都突然出現在陛下的皇宮中,惹得那些侍衛一驚一乍的;我也不好意思。”
聽說葉神人有意常駐大唐,李淵很是驚喜,原本還在想著怎麼挽留葉神人呢;畢竟還只粗聽神人介紹了一下世界局勢,真正執行起來的時候,他這個皇帝心裡挺沒底的,迫切的想要得到神人的指點。現在神人有長駐的打算,他這個皇帝是萬分歡迎,至於區區的一個住宅,那都是小意思。
因此李淵連忙說道:“神人下駕,乃是我大唐之福耶。為神人提供起居之所,是我大唐本份,總可令神人破費!不日在東市選址,為神人選上一座,或者乾脆修造府邸一所;以為神人起居之用。”
皇帝金口一開,葉謹瑜在唐朝就成了有房一族,並且還是在高官顯貴扎堆的別墅區裡。
葉謹瑜現在還不知道皇帝許給自己的房子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他只知道房子不用自己掏錢去修了,很是高興的拱手拜謝:“如此,便多謝皇帝陛下了。”
神人收下自己的禮物,皇帝很高興,擺手止住葉謹瑜的道謝,又說道:“只是神人為何想要經商呢?這仕農工商,經商終究是落了下乘的,倒不如入我大唐朝廷為官,以神人之通天手段,必能保我大唐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護我大唐國祚萬年!”
皇帝的得寸進尺讓葉謹瑜哭笑不得,老子從小學到高中,連課代表都沒當上一個,到你這裡當官我能做什麼?還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正要開口拒絕,那邊的國師開口幫腔了。
“若神人願為官,我太史局願倒履相迎;這國師的位置,我也願雙手奉上,只求能常伴神人之側,得神人指點。”國師已經在心裡將葉謹瑜腦補成具有大法力的人。
國師的肺腑之言,在葉神人人看來說得比皇帝的話還過火,自己有幾斤幾兩,葉謹瑜心中有數,這裡被兩人高高捧起,將來要是被人識破了真身,只怕會摔得粉身碎骨;所以在這大唐朝,用自己高出大唐朝土著千餘年的見識在他們面前吹吹牛可以,真正那種要管事負責的高官,是萬萬做不得的;至少在葉謹瑜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駕馭之前,不會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