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聞言情緒緩緩的冷靜了下來,望著漸漸消失的馬車背影,有些不捨得說道:“這狗賊的命真大,算了。”,他覺得阿吉說的也不無道理,波塞西米露確實傷的不輕,還流了那麼多血,能活下來的機率確實不高,若是在這個地方貿然開火傷到了來往的路人,也會給王府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阿吉拍了拍大虎的肩膀安慰道:“大虎哥不必介懷,別忘了咱們可白得了一大批火銃和火藥,再說我們已經殺了十餘名洋人,而這逃掉的波塞西米露也已經是半死不活之軀,相信小王爺是不會怪罪於你我的。”
大虎聞言摟著阿吉的脖子笑著道:“走,回去給小王爺覆命,然後咱倆喝一杯。”
“大虎哥你輕點我喘不過氣。”,阿吉在大虎腋下艱難的抬頭苦笑道。
“哈哈哈~”,大虎聞言低頭望著手臂夾著的阿吉大笑了起來。
馬車一路上不斷的在滴著血,車廂內的木地板已經都被染成了血紅色,一名壯漢望著躺在眼前不斷抽搐著的男子,發現他不但後背在猛的淌血,一隻眼珠也不斷的在冒著血,他望著身旁在閉目養神的馬哈木道:“大汗,還是把這人丟下車吧,我看他是活不了了。”
馬哈木聞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低頭望著躺在地板上血淋淋的男子道:“把我們用皮毛和明人換的金瘡藥拿出來。”
壯漢聞言不情願的道:“大汗我看這人是救不活了,還是不要浪費了,這金瘡藥可是用了不少皮毛換來的,用在這不相干的人身上多不值得。”
馬哈木聞言冷冷的望著壯漢道:“馬奶木瓜,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大汗,唉~”,馬奶木瓜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而後不情不願的從一旁的箱子拿出了一個瓶子遞給了馬哈木。
馬哈木用力的把血肉模糊的男子翻了過來,而後剝去了男子的上衣,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浮現了出來,另一隻手從腰間拽下了一個酒饢,“咕嘟”的一聲用拇指開啟了酒饢的木塞子,然後往嘴裡倒了一口。
“噗~”,馬哈木一口酒噴在了男子的背上,而後又連續的噴了幾口酒,直到傷口上的汙垢被沖洗乾淨,除去汙垢的傷口能清晰的看見白白的骨頭,傷口非常的深骨肉分離,不斷的躺著血液。
馬哈木用口咬去了瓶口上的紅色塞子,然後將金瘡藥撒在了男子背後長長的傷口上,不一會血液就將剛撒上的一層金瘡藥浸透了。
“不夠,多拿些出來。”馬哈木望著馬奶木瓜道。
“大汗。”馬奶木瓜聞言又是欲言又止,一臉不捨之色又在箱子裡拿出了四瓶金瘡藥遞給了馬哈木。
馬哈木不斷的往男子背上撒著金瘡藥,足足撒了三瓶金瘡藥才把傷口給堵住,然後他從外衣撕扯下了一塊布,把男子的傷口包裹了起來。
“啊~”,馬哈木又將一瓶金瘡藥撒在男子一直冒著血的眼睛上,而後受傷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哈哈哈~還有力氣叫,死不了。”,馬哈木大笑道。
“願長生天保佑他千萬別死。”,馬奶木瓜祈禱道,他現在是真心不想讓眼前這人死,一張上好的皮毛才能換十小瓶上等的金瘡藥,這一下就沒了四瓶他的內心在滴著血,他還指望著這男子給他當牛做馬補償自己呢。
馬哈木聞言露出一種很鄙夷的眼神,眼角斜視望著在一旁祈禱的馬奶木瓜,好像貌似看穿了眼前這人的內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