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當背景板的白二夫人終於憋不住的在白夫人說話前開口了,她諂媚的道“方便方便,小王爺您來,就是不方便也是要方便的,您頭一次來,不若讓白旭陪您去吧。”邊說還邊扯了扯不情願的白旭一張臉笑開了花,其實若不是白瀚臨時出門不知道去了哪,他才不願意讓白旭出面,在她的眼裡,白旭早就不是她的兒子了,只有白瀚這個一直養在身邊的才算得上是自己的孩子。
李元嬰臉色不太好的看了眼白旭,看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心道:這白家的人怎麼都這麼討厭,竟是給我臉色看的東西,簡直掃興。
“不用了,就讓白然陪我就好了。”
說罷先出了門,慢悠悠的走著,顯然是在等白然自己主動的跟上,白然臭著一張臉被自家孃親給推了出去。
屋外出門的兩個人心情都不太好,這屋內的自然是也好不到哪裡去;白二夫人陰陽怪氣的暗諷“喲,嫂子這是怎麼了,自家兒子能跟王爺面前混個眼熟看樣子都不是太樂意哦,莫不是看不上吧。”
白夫人還沒說話,就被白二老爺氣急敗壞的打斷,她先一步的對著白二夫人罵道“閉嘴!再這樣你就給我去家廟裡面反省吧。”
白二夫人看白二老爺竟然敢兇她,頓時尖聲道“我怎麼了,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辛苦的操持家事,到頭來你居然讓我去家廟!有本事你休了我啊!”
白二老爺冷冷的看著她“我早已想明白,若不是你為我生兒育女你覺得就你這樣的女子,配為白家婦嗎?你自己幹了什麼,心裡都沒點數嗎?”
“我......”白二夫人想反駁,但是想了想自己近些年做的事情忍不住瞳孔一縮,她顫顫巍巍的道“你都知道了?”
白二老爺本來就是一時氣急,指的事情其實就是溺愛孩子,再無其他,但是她看著白二夫人這樣的表情,卻是感覺了什麼不對勁,他看白二夫人這麼緊張,知道事情肯定小不了,而且絕對是牽扯到了自己的事情,他表面上裝作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道“正好,現在大哥大嫂都在這裡,也不用另找時候請他們作見證了,現在你說吧,如實說來,我還可以給你個自己去家廟反省的機會。”
白二夫人詫異的瞪大了眼,她其實覺得這件事情,就算是她自己說出來,最低的懲罰也是得休了自己的,萬萬沒想到白二老爺這麼好,但是她一想,白二老爺這麼多年來,後院就她一個人,定然是愛她愛的死去活來,況且自己也不想再繼續隱瞞下去了,就全都說了出來。
白二夫人在一五一十的交代這些年幹過的事情,但是白二老爺卻是恨不得殺了她。
他就說每年那麼次,逢年過節送完禮之後為什麼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這麼怪異,明明是該給自己的優等卻是給了別人;
感情是碰見白二夫人這種豬隊友拖後腿了,每年送的禮物根本不是白二老爺想象中昂貴的禮物,而是一些不值錢的普通燕窩和尋常珠寶什麼的,甚至第一年剛從地方調過來送的禮都被她掉了包,自己千辛萬苦拿來的想送給頂頭上司的花鳥卷都變成了白旭閒時做的畫卷。
那上司管著白二老爺和白旭兩個人的官路,自然是不可能給他們升遷的機會。
白旭壓力並不如白二老爺那麼大,他沒有一個優秀至極的同輩壓著,體會不到白二老爺的那種心情;兢兢業業了十幾年,就為了升官光耀門楣,為了能和大哥一樣為白家的家族史添一筆色彩也為了想給自己給這個小家掙一個未來,但是這都被毀了,可笑自己還一直的找原因,別人給他提點他還不大明瞭,如今可是全都明白了。
他無力的鬆下了肩膀道“此事怨不得旁人,全都怨我自己,怨我年少時不肯聽奶奶她的話,非要娶一個三觀不合的妻子,如今全是我自作自受,你去家廟吧,我就不送你了,往後,咱們就是陌生人了。”
“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樣做。”白二夫人還想鬧,卻被白夫人叫人堵住了嘴讓人拖下去。
白老爺看著這樣的鬧劇越發覺得自己幸運,他拉著白夫人的手感嘆道“還好我娶了你啊,唉,二弟也是可惜了,當初因著看臉貿貿然的就定下了親事,都沒來得及瞭解,十幾年都送這種禮物,我要是房玄齡我得氣死,改日你找個好時機,好好的操辦一下吧,解釋清楚,也幫二弟活動一下,這麼多年了,二弟也是壓力挺大的,他現在肯定不好受,我去看看,這家,就勞煩夫人了。”
白夫人含笑點了點頭“自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