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直感知了一下,心疼的發現,陰涼真氣在這片刻之中,已經少了三個月的份量,如今也就只夠使兩年多一點的時間。
“修得元嬰之前,保持純陽之身,不可貪戀女色。”
言咒大戒的內容,浮現在腦海之中。
張直的冷汗都下來了,這也算女色?我這車還沒上高速呢。
被推開的嬤嬤,吃了一驚,不知道張直為什麼生氣,還以為他不滿意這些庸脂俗粉。
“公子不要著急麼,你看樓上的安婷如何,這丫頭從六歲開始學藝,豆蔻之年略有小成,如今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
稍後先讓小女給公子彈個曲子,再跟公子小酌兩杯,保證讓公子玩得盡興。”
張直看著嬤嬤,眼中露出忌憚之意,冷冰冰的說道:“不用了,我來找我的同僚。”
嬤嬤看出不對,悻悻的說道:“原來如此,公子這邊請吧。”
張直隨著嬤嬤一路行去,終於找到了賈定貴他們。
這次因為死囚營來的人太多,除了六位偏將外,還有二十多位校尉,所以酒宴並沒有在閣樓中舉行,而是在旁邊包下了一整座的院落。
眾人分桌而坐,推杯換盞,旁邊嫻熟的樂師們,彈出陣陣靡靡之音,刺激著異樣的情緒。
偏將們身邊都是四位美人,校尉們身邊也至少有兩位美人,大家調笑期間,不時上下其手,放浪形骸。
包括一臉正直的賈定貴在內,都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一幫禽獸。”
張直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罵道。
“來這邊坐。”
賈定貴看到了張直,招呼他在身邊坐下。
“現在大家還沒有喝高興,我們稍安勿躁,等到氣氛好了,再去處理你的事。”
“好的,賈大哥。”
負責這院裡的嬤嬤,看到有新客到來,連忙招呼龜公擺好方桌,添上了酒水菜餚。
嬤嬤歉意的說道:“公子還請稍等,今日客人太多,姑娘們正在梳洗,馬上就過來伺候您。”
張直現在是避女人如蛇蠍,連忙推拒道:“我這你就不用管了,去忙其他事情吧。”
嬤嬤捂嘴輕笑:“公子還真是通情達理,奴家謝過了。”
張直點點頭,不再理她,環視起周圍的情況。
眾人有的喝酒,有的聊天,還有很多人在投壺為樂。
投壺是一種宴飲時做的投擲遊戲,數把大小不一的銅壺,擺放在大廳中間,代表不同的分數,眾人拿箭向壺裡投擲,得分多者為勝。
輸的人照規定,應按分數罰酒,但死囚營裡的人,都是一幫老酒鬼,覺得這麼玩沒意思,所以大家在賭美人。
只要是輸了遊戲,那就得將身邊的女伴讓出去,一臉吃癟的看著別人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