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猴們停下了,可張直沒停。
靈目術加上拋灑出去的發光彈丸,照的猴群無處藏身,張直可以說是視如白晝。
猴子這麼大的目標,遠比鳥雀之類好打多了,只要視野不受影響,張直用腳打都能做到彈無虛發。
灌輸著赤陽真氣的彈丸不停射出,聲聲暴響之下,留下了滿地的猴屍。
在死了十幾只鬼面猴後,猴群終於退去,只留下幾隻半死不活的,在地上嚶嚶慘叫。
張直被吵得心煩,走上前去一彈弓一個,給這些嚶嚶怪了一個痛快。
“我這彈弓還挺犀利的,可惜廢棄靈石無法長久儲存真氣,灌入赤陽真氣的速度實在太慢,無法連續射擊。”
張直遺憾的搖搖頭,把完整的彈丸都回收入袋,準備離開這片滿是血腥味的樹林。
可看著地上還在抽動的屍體,張直又有了新的想法。
“這鬼面猴雖然陰氣入體,但也算得上是活物,我的第二層術訣為虎作倀,正需要新鮮的屍體。
殺人的話有傷天和,殺猴子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了。”
想到這,張直決定試試再說。
他回憶了一下術訣的步驟,確認無誤後,腳踏罡步,掐訣唸咒,對著地上的屍體就是一指。
那屍體猛地一抖動,然後又摔了下去,毛色枯萎生機消散,如同死了很久一般,不管張直如何掐訣,都再無反應。
失敗多次後,張直只能換一隻猴子再試。
可惜試了五、六隻,都無功而返,直到一隻失血過多而死的鬼面猴,終於有了不同的反應。
一道完整的虛影從屍體上慢慢浮起,猶如靈魂脫去了肉身的枷鎖。
它迷茫的看看四周,發現張直後,立馬卑微的跑到近前,跪地磕頭,連連作揖。
“鬼面猴版本的朱三門?”
張直看的想笑,又有點頭疼:“這倀鬼在道法加持下,靈性十足,看來並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
如今是個猴子還無所謂,如果殺人煉製倀鬼,靈性還是如此充足的的話,那我就變成邪道妖人,妥妥的沒跑了。
這種奴役敵人,控制敵人的手段,雖然想想都覺得爽,但實在樹大招風,太過囂張了。
等遇到正道俠士懲惡揚善,飛劍臨頭時,我一定哭都來不及。”
張直琢磨了一會,暗自下定決心,就算這法術威力落後許多,也堅決不把此法用在人身上,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把地上的猴屍都試了一遍後,張直又獲得了兩隻倀鬼。
它們都是因為傷勢過重而死,而那些被赤陽真氣直接打死的鬼面猴,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張直看著僅剩的三隻倀鬼,對赤陽真氣的霸道又有了幾分瞭解。
他撓撓下巴,有些無奈:“看來我的赤陽真氣和此法有些衝突,居然連魂魄都給燒散了,難怪變不出來倀鬼。
以後要是打死了仇人,倒是可以再補上一掌,讓他連做鬼的機會都沒得。”
“你們三個小鬼,快帶我去找一個可以過夜的地方。”張直對倀鬼下著命令,想試試功用如何。
三隻倀鬼聽後表現各異,有的迷茫,有的胡亂比劃著,還有一隻背過身去,對張直愛答不理,很不服氣。
張直看著那隻不服氣的,心裡好笑:“這術訣裡曾言,命格顯貴之人修煉此法更佳,有氣運加身,封侯拜將、稱王稱霸者,可壓服萬鬼,一解後患之憂。
之前我未解其意,現在才明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