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條漢子在周圍人的鼓譟下,殺的是雙眼通紅,攻勢更加凌厲了幾分。
左防右擋的黑臉漢子雖危不亂,外表粗狂之下,其實粗中有細。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裝作久守必失的樣子,一個趔趄,露出了胸腹間的破綻。
瘦條漢子看出機會,獰笑一聲提刀上前,朝著他的心口就捅了過去。
叮的一聲,刀尖刺穿皮肉撞在了肋骨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卡在了那裡。
瘦條漢子察覺到不對,抽刀就想撤,但刀尖被筋肉鎖住,還是遲了一分,被人叨住了手腕。
慌亂之下,他瞬間就被黑臉大漢扯了過去,當先一腳踩斷了他的腿,咔吧一聲脆響之後,就成為了虐殺時間。
清脆的骨折聲伴隨著慘叫聲不斷響起,他全身的骨頭都被黑臉漢子一點點的掰碎。
直到骨頭再也發不出來一點脆響,黑臉漢子才滿臉失望的敲碎了他的腦殼。
周圍的人們歡呼著,欣賞著這場表演。
直到黑臉漢子提著破布袋般的屍體離開,沒有了熱鬧可瞧,眾人才逐漸散去。
這場開門秀,生動的向張直介紹了一下死囚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再回想到雲妖女竟然將自己送到了如此危險之地,一團怒火在張直心中翻騰。
兵卒將張直領到了軍中糧官之處,轉交了令牌之後,乾脆利落的轉身而去,全程一言不發。
糧官躺在一張紅木搖椅上,握著紫砂壺抿著茶水,顯得十分悠閒。
他捋了捋自己的八字鬍,打量起張直。
“被人強行送進來的?”
張直點點頭,有點納悶。
不是被強行送進來,難道還有自願來死囚營的?
糧官嘆息著,又抿了一口茶水。
他給張直髮了被褥、衣服和軍牌之後,就揮手打發了張直,彷彿和他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待張直走後,糧官翻看著手中的令牌,嘀咕了起來。
“竟然是雲小丫頭的,也不知道她費這麼大功夫,到底能不能成功,這法子頗為取巧,還是勸她不要沉迷此道為好。”
說完,糧官使了個飛劍傳書之法,瞬間使令牌破空而去,消失在了天邊。
張直按照軍牌的資訊找到了自己的帳篷,裡面是一個大通鋪,十來個死囚正散亂的坐在裡面。
“怎麼新來了個禿子?長的還細皮嫩肉的,你小子犯的什麼罪進來的?”
眾人之中,一個壯碩的兵痞滿臉不善,吊著下巴看著張直。
“我加班加進來的。”
“加班是什麼腌臢罪行?”有人撓著頭,奇怪的問道。
“免費給別人幹活,還處處看人臉色,然後自以為這是奮鬥。”張直不置可否的說道。
“原來你小子是缺心眼啊,哈哈哈哈。”
周圍的死囚鬨堂大笑,只覺得這真是天底下最傻的人了。
兵痞指著帳篷門口的地面說道。
“你小子今後就睡那,以後倒尿桶的活就歸你了,往後跟著我們混,哥幾個好好教你聰明。”
兵痞這種混混型別的人渣,張直見多了。他們總以為自己很牛逼,遇見個人就想耀武揚威一番,其實就是純傻畢。
上學時期,張直沒少和這種人打架,只要找塊板磚給他們個狠的,往後立馬就慫了。
張直心情不好懶得說話,抬手就把自己的東西扔在了大通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