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下語言,隨意地說:“我爸媽出手闊綽,給過我幾棟。”
幾棟?!
包租公嗎?
祁月那張緊繃的臉上總算出現了除惱怒懊恨之外的情緒,那雙本就圓潤的杏眼瞪得通圓,驚訝的看向了他。
她早就知道原野有錢,卻因為他們所謂的那些集團、基金離自己太遠從未有過切實的感受,直到如今,她才意識到原野到底有錢到什麼程度。
“別墅,高檔公寓和普通民宅,好像還有度假山莊?現在應該已經對外開放了吧,那不行。”
原野自顧自說了幾句後,輕聲提醒她:“畢竟是接下來要常住的地方,你還是挑一個喜歡的吧。”
她皺起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他把車停到路邊,解下安全帶後,起身湊到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貼在祁月耳邊,笑著說:“你不會以為我還會放任今天的事情重演吧?打算過幾天溜出去找喬淮?做夢。”
祁月弱聲說:“侵犯他人人身自由權是犯法的。”
他嗤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是你先招惹上我的。你學不乖的話,我幫你。”
臉頰傳來微弱的癢意,她抿著嘴,沒有說話。
原野心知自己做的事會惹她厭惡,沒強求她說話,回想著自己名下的房產,挑了處和兩人在常平時所住的住所相近的房子。
指紋解鎖後,他聯絡了裝修公司,讓他們明天過來安裝隱形防盜窗。
祁月的性子就像是軟釘子,似乎逆來順受,卻又軟硬不吃。
遇到了這種事,也沒表現出多少抗拒。
到了陌生的環境後,她掃視幾眼,就詢問原野:“這裡有我能穿的衣服嗎?我想洗個澡。”
原野挑眉打量著她。
純黑色的吊帶齊臀短裙,胸前的尺寸似乎不太合適,布料容納不下的白格外晃眼。
他嗓子發癢,覺得渴得厲害,卻不願移開視線。
怒意被另一種情緒替代,他摟住祁月的腰,輕笑著說:“這是打算用美人計哄我?難為你換上這種衣服,一會兒再洗吧。”
“別碰我。”祁月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後退幾步後,冷聲說,“被你找來的人潑了一身咖啡,現在還黏糊糊的。”
難怪臨時換了衣服。
“我只是想讓她絆住你,沒想到她會選擇這麼做。”原野愧疚地說,“我會再去扣她工資的。”
“她也是按照你的吩咐辦事。”
誰會無緣無故去為難陌生人?
事已至此,祁月懶得追究這件事,她在浴室裡看到還沒拆封的浴巾,就直接關上門開啟了花灑。
水聲淅淅瀝瀝傳進原野耳中,他煩躁的站在門口,又點燃了一支菸。
電話響個不停,打斷了他難得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