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覺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黑著臉替自己解釋一句:“挺深的,你自己清理不出來。”
祁月臉上的警惕並未散去:“我自己來。”
她想了想,尷尬地補充:“忘買藥了,你能去買一下嗎?”
原野深深看了她幾眼,冷著臉掉頭離開了浴室。
等他走後,祁月才鬆了口氣,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她整個人站在花灑下,只覺得渾身輕鬆。
但她只想著遠離了原野,卻忽略了家裡還有個喬淮。
原野離開時心情不好,根本沒理會站在門口的關心祁月情況的喬淮。
而臥室門又不能從外面上鎖,他剛出門,喬淮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沒在臥室裡找到祁月的身影,卻聽見了浴室傳來的水聲。
她步伐遲緩,慢慢走到了浴室門口:“小月?”
祁月聽到淮姐的聲音,渾身一僵,手忙腳亂的關掉花灑,尷尬地回應她:“淮姐……”
事到臨頭,她還想著幫自己圓謊:“摔了一身灰……”
“讓我進去看看。”喬淮冷著臉說,“都是女人,你應該也不避諱吧?”
祁月很想說避諱,但她當初都跑到淮姐的辦公室換衣服了,現在避諱也晚了。
但喬淮要是進來,自己這一身痕跡落進她眼裡,不久前做的事情根本瞞不住她。
那她真的最後一點顏面都沒有了。
“等等!”
她快步朝浴室門走去,想要擋住門。
剛淋了水的瓷磚地格外滑,她只邁了一步,就失去平衡倒向了地面。
“砰!”
一聲巨響從浴室裡傳來,喬淮再顧不上別的,直接拉開門闖了進來。
“你……”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先看到了祁月後脊上刺目的紅。
把所有沒說出口的慰問咽回肚子裡,她把人扶起來後,冷著臉詢問她:“剛搞出來的?”
祁月捂著腳踝,疼的生理淚水都溢了出來。
她嗚咽幾聲後,心想自己這也算是謊話成真。
浴室裡的味道還沒散去,她也無力再辯解什麼,只能低下頭,聽著淮姐恨鐵不成鋼的訓斥。
“祁月!”喬淮怒聲說,“你到底在搞什麼?原野想胡鬧,你就陪著他鬧?”
她咬牙切齒,滿是失望地說:“你不是這麼不自愛的人。”
被她一罵,本就忍不住的眼淚瞬間從臉頰滑落,她抽了抽鼻子:“淮姐,你不用說了,我都清楚。”
喬淮仍舊氣惱,她直接反駁:“你清楚什麼?”
“我就是……清楚呀。”祁月伸手撈起浴巾,披在身上後,眉眼溫順地對她說,“他幫了我很多,而我又沒什麼能給他的。”
“淮姐,我不想欠他太多。”
喬淮滿是不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