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頭這時方才回過神來,見小道士語氣不屑,雙手卻很麻溜,拿起烏黑的剪刀,就往自己懷裡揣,立刻出聲問道。
顧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出了一句令法圖吐血的話:“大人的世界,你一個小孩子不懂。”
法圖臉上浮現茫然,不過,下一瞬他就清醒了,又被這破道士忽悠了,那人更乾脆,唯一的寶貝被別人順走了,也不吐血了,直接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
“你們倆怎麼才走到這裡啊?”
這時,駱靜怡與駱靈風等人從山上走了下來,前者一臉的詫異,剛剛她實在看小道士不爽,把他趕下山,美其名曰是去探路,顧方苦著一張小臉,偷偷的把法圖給拽跑了。
“這……”
小道士立刻偏頭對小光頭眨了眨眼,想要串供,駱靜怡多麼聰明,立刻把小光頭拉到身旁詢問。
法圖回答的那叫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他一五一十的將顧方的“罪行”告知,添油加醋,有的也說,沒有的也說,說得那叫一個十惡不赦啊。
駱靈風身後流河等人皺著眉頭,雖然之前知道小道士不靠譜,可這次也太過分,把別人氣的吐血不說,竟然調戲良家婦女?
這還不算,過分的是,上至一百八十歲的婦人,下至三歲的孩童都不放過,最可氣的是小道士竟然男女通吃?
流河等人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眼神怪異的盯著小光頭,後者立刻警覺,道:“怎麼?各位被我英俊的外表征服了?傻了吧?靠,原來帥也是一種罪過,那我真是罪孽深重啊,老天,你懲罰我吧。”
後方小道士咬牙切齒,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真是叔叔可忍,奶奶不可忍。
他臉上浮現出笑容,十分親切的攬過小光頭的肩膀。
咣!咣!咣!
顧方突然臉色一變,照著法圖鋥亮的後腦勺甩了三個鍋貼,小光頭腦袋“嗡嗡”響,還一臉無辜的說道:“顧方哥,你打我幹啥?”
“嗯?”
這是小光頭第一次叫他哥哥,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顧方立刻將他擁入懷中,法圖磨動著牙齒,對著顧方的肩膀咬去。
“奶奶的,小光頭,你屬狗的呀?”
咣!咣……
小光頭咬著顧方的肩膀堅決不松嘴,後者的手掌在小光頭的腦袋狂拍,頓時“咣”聲不絕於耳。
流河等人暴汗直流,全部無語了,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光頭也不是什麼好人,與顧方屬於半斤對八兩。
駱靜怡也是一臉的鬱悶,剛剛那個‘娓娓動聽’的故事,她差點就相信了,好在駱靈風詢問一句:“不是說有著年齡限制嘛,不得超過十七歲”。
眾人這才變成一副瞭然的神情。
“咳……”
先前被打那人低聲咳嗽,身上的浮腫已全部消失,悠悠轉醒,睜開那緊閉的雙眸,環顧四周,當目光掃到鼻青臉腫的顧方,立刻青筋直跳,雙眸直豎。
他的手掌在地上重重一拍,掀起一層飛沙,他的身子騰起,就要向小道士衝殺過去。
“這位兄臺,莫要激動……”
駱靈風淡淡的聲音落在他的耳邊,流河手中摺扇再現,連扇三下,飛沙盡退,流沙的身子倏地出現在那人的身後,雙手扣住他的手腕。
“怎麼?人多欺負人少嗎?當我木靈族木軒好欺負不成?”
木軒的目光一凝,剛剛交手的瞬間,他已經察覺到,場中無一庸人,而且他並不是沒有反搏,但還是被輕鬆的擒住,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只能搬出木靈族來震懾。
“木兄說的哪裡話,流沙還不放開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