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王離的這份態度,算是直接給了他李某人元嬰之下第一人的保護傘。便是臺上另外兩位老祖,也要給予他一分的尊重啊。
瞧瞧,老祖臉上堆滿了不加掩飾的笑意。嗯,對他李化元的。
另一邊的陳老祖觀覽了這一切,內心卻是五味陳雜,眸中更是一閃而逝的遺憾與苦澀:當年,最有希望成為這位元嬰期師尊的,其實應該是他才是呀。
可不知為何,他選擇了那些靈草,而對方則堅持選擇了李化元。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明明可以兩全其美的啊!
正當他百思不解之時,答桉,來了:“陳師叔,陳老祖,這裡,我可要為我自己向你們陳家討要個說法!”
一處儲物袋,王離取出了兩張欠條。
白紙黑字寫著的欠條。
有關第一次血禁試煉,陳家那倆旁系的薛攀跟王曉,可是狠狠惡心了他王某人一把,一開始的計劃更是亂了大半。否則何必早早跟陳家分道揚鑣、從而間接錯失了一些東西。
“這是?”
兩位元嬰期神識一掃,一臉的古怪。
“令狐師兄、燕師弟,說來也是很有意思,當年在血色禁地內,陳家的兩個煉氣期小輩趁我頗費一番手腳引走並幹掉了一頭頂階妖獸天牛蛙、進而法力消耗不少之際,作為漁翁出場,搶在我前邊收走了起先被那頭頂階妖獸看護的眾多靈草。不給就用符寶對付我呢...”
陳老祖聞言,臉色唰的沒了血色;
陳師叔聞言,臉色則漲紅一片。
懂了,他們算是明白為何一開始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好聚好散”了。
可這倆以為事情到此結束,王離接下來的話直讓二人如墜冰窟:
“本來,幾株靈草而已,以我當時的配製,再費點手腳,多弄幾株倒也不難。可還剩幾個時辰禁地就要關閉時...”
接下來的話,卻是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傳進了僅有的幾人耳中。
但當陳家這倆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後,陳老祖硬生生嚥下了一口逆血,陳師叔亦是臉色慘然中通紅了雙眼,恨不得宰了那倆混蛋。
無他,這次又坑了上邊這位。且這還不算,黃楓谷如今號稱天靈根之下第一人的李進,其生父竟然也是被自家的那倆狗東西作為棄子、留在了禁地內。
這要被李進知道了,陳家怕是有大難。
殺父之仇啊!
正是因此,王離選擇了傳音。只告知了兩位元嬰與陳家兩人。
陳家倆自是明白上邊這位是在有意庇護他們陳家,因而目光中除了釋懷、理解、暴怒、悔恨,更多的還是對於某人的感激與羞愧。
“哼!”
令狐老祖冷哼一聲,對此顯然極為不快。
這不是把他黃楓谷往火坑裡推嗎?虧得這位師弟不跟你陳家計較,不然陳家沒了也就沒了,遷怒黃楓谷咋辦?他找誰說理去?以後去了下邊,老祖宗們不得指著他令狐沖的鼻子罵呀!
燕家大漢同樣搖了搖頭。明白了其中始末之後,他對於陳家錯失這位厲害人物的那份香火情,感到了深深的遺憾。
一步登天的機會,卻葬送在兩個目光短淺的蠢貨之手。
幸好他燕家之人沒有惹上這位。
等等,嫣兒的道侶,那個姓吳的廢物,啊不對,是姓吳的小友,據說跟自家這位王師兄很是投得來?
回去後得問問情況。
至於殿中其他人,擔憂的,嘲弄的,看笑話的,事不關己的...都有。
“陳師叔,陳老祖,這欠條現在還作數麼?”
王離眯著眼、澹澹輕笑。
陳家如果想借他的名頭更進一步,最好考慮考慮後果。而他,反而要借陳家這把看不見的刀,師出有名的儘可能砍掉黃蜂谷內的不穩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