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每當天涯海閣發生大事,這件頂階法器寶鍾便會敲響。
很快,七八名築基期匯聚於掌門大殿中,均都神色凝重的注視著陳掌門。
“掌門,發生了什麼?為何敲響代表我天涯海閣生死存亡的鎮海鍾?”
陳掌門也不多說,只是丟出了一枚玉簡。
正是青陽門少主手中那枚記載了四宗情報的玉簡。
“十年之內, 滅我四宗?今年,已是第五年?任務釋出者:逆星盟!”
每個閱覽了這枚玉簡的,面色都變得異常難看。他們現在回過頭來一看,瞧出了許多最近幾年的不對勁之處。
一直以來,他們天涯海閣都與周邊幾家還算要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有兩家勢力針對上了他們,處處與他們為難。一開始, 只以為是單純的利益之爭, 後來小摩擦不斷;可現在再瞧,竟是有人在借刀殺人,而對方則甘願作為那把兇器。
再者,自家原先雖然沒落,可總歸還有盼頭;掌門人結丹在望,門中將出第二位結丹高手。可誰能料到,太上長老與一位客卿長老外出為掌門尋找結丹的輔助靈藥,魂牌莫名碎裂;掌門人自行外出尋藥,不久後,魂牌亦是碎裂。後來更是鬧出了看守寶庫的叛徒監守自盜、盜走了宗門庫藏內的大量修行物資,致使宗門上下突然變得資源匱乏。加之流言四起、人心動盪,短短几日, 原本數百人的中小型宗門竟銳減為了只有百十人的墊底小勢力。
鬧半天,是有人在針對他們,是有人想要滅了他們天涯海閣的傳承啊。
“掌門, 這逆星盟是什麼?”
“正魔兩道!”
陳掌門沉聲道。
“嘶, 要開戰了嗎?咱們這些小門小派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實情的時候,大家窮開心,活得沒心沒肺。等這會兒知曉了是正魔兩道要清場了,殿中再無一人還能如以往那般的灑脫。眾人深知,那種級別的較量,不論他們想不想站隊參與,最後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他們之所以被盯上,無外乎老祖宗留下的那件東西。
“諸位,說說吧,有什麼建議,咱們是去是留?”
中年示意眾人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
“掌門的意思是搬遷?”
“對,我個人的意見是搬遷,這裡...不能呆了。”
深吸了一口氣,陳掌門回味了一番某個人找他私聊時的言語,苦澀一笑道。
“可掌門師兄,內星海說大很大、說小也小,咱們能搬去哪?躲得過正魔兩道的視線嗎?而且別忘了,那件東西沒有元嬰期的修為, 根本打不開;想要將之移走, 也得至少結丹後期的法力, 才能如千年前那般連著整座山體一同裝入高階儲物袋。”
“去天星城也好, 去更為偏遠之地也罷,甚至去外海重建宗門,都是可行的選擇。哦對了,這裡有一份外海的全新資料,一份在內海被封鎖的資料,你們可以傳閱著看看。”
包括凝翠島、奇淵島在內的數座外海妖獸島嶼,特別是奇淵島的情報,深深震撼了眾人。
“有望發展成第二個內星海的絕佳海域?數之不盡的高階妖獸?超過兩手之數的化形期妖獸?”
“掌門師兄,這些資料你哪裡來的?屬實不?”
許姓老者難言心中的震驚問尋道。
“許師弟,天涯海閣若能渡過此劫,你當記首功!”
誒?
眾人不解。
“那位吳道友...不,應該稱為吳前輩才是。他前日再度來訪,向我道明瞭這些實情。青霞門、落仙闕兩宗的道友,兩日前已經動身搬遷去往了天星城,半個時辰前,我正是得到了謝師弟的確認才召集的大家。”
吳前輩?所以說,數日前,自稱吳友德的那名散修,其實是一名結丹期高手?
“掌門師兄,你是說叄萬里之外的青霞門與落仙闕,兩宗的道友都去天星城了?不對呀,他們的狀況可不比咱們好到哪裡,怎能承擔得起眾多弟子在天星城內的用度?我記得,想要在城內永久居住,每人需得繳納八百靈石的吧?”
兩宗加一起,少說兩百人,那就是十六萬靈石。
“不出意外,他們不會在天星城內久留,買足物資後,當會利用傳送陣、直接前往千葉島海域暫時落足。靈石方面的,諸位還請檢視,這便是吳前輩與我私下的交易。”
一個儲物袋丟出,其內裝著的,正是王離用來購買古寶星月神舟的十萬靈石、與些許五級妖丹煉製的築基期丹藥。
“這...”
“有這些靈石,別說只是讓咱們全宗上下傳送去外星海,便是每名弟子發放百十靈石、再配製幾件上好的法器與幾瓶丹藥,都是綽綽有餘的。而且吳前輩提供給了咱們一處有靈脈卻無人佔據的荒僻島嶼,周圍也少有出沒高階妖獸...”
都快被宰光了,能尋到才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