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雙方都沒有料到的是:當所有人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結丹期戰圈時,一道快得不可思議的寒芒從八名鬼靈衛身後乍現。
一陣慘叫傳出,幾位結丹神識一探。
一方腦袋嗡鳴、面色劇變:我命休矣。
另一方則是大喜過望、攻勢陡增:“多謝道友相助,此情我七派謹記。”
出手之人,正是趁著雙方僵持之際,躲在遠處以最小代價取得最大戰果的燕家底蘊。
這位為了能一擊得手,亦是耐心十足。
“如此一來,燕家的立場當能堅定許多、境況也能好轉很多了吧。再算上城內那位合歡宗的結丹修士的話,這大戰在即之時,想來七派是不會自斬一臂的對燕家趕盡殺絕了。”
嘀咕出這兩句話時,這位中年面上的神采暗淡了不少,身形更悄然遠離了這片區域二三十里,以免被掩月宗那位後期的高手察覺到他的存在。
毫無疑問,燕家的突然反水,給了李氏兄弟一記狠的。
直接掐斷了這倆的唯一生路。
二打五之下,都不等黃楓谷的紅拂與黃姓趕至,兩聲不甘中滿是怨毒的詛咒,便傳盪開來。同一時間,燕翎堡內,那位合歡宗結丹初期的邢長老,亦是身死道消。腦袋被燕家老祖提著,丟在了三派結丹之人面前:
“一時不查,給魔道這兩宗鑽了空子,買通了族內幾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害得諸位門下多有折損。我燕家之過。自此,我燕家讓出越國所有的利益、撤離越國,併發誓再不踏足越國半步。”
“燕兄,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李化元與陳老祖,雖然晚了紅拂與黃姓一刻鐘,但並不影響他作為收割機,收割這場事件背後最大的利益。
燕家作為最大的那頭肥羊,自是不能輕易放過了。
“幾位,李某與陳師兄因為外出遊歷,晚了諸位一步,沒能幫上什麼忙,還請各位見諒。”
老李頭這會兒,姿態放得很低,人畜無害。
此外,還讀懂了某人給予的那份玉簡中的深意,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掏出一個小藥瓶往嘴裡塞丹藥,一副消耗過大、累的有點脫力、需要恢復點法力的狼狽模樣。
紅拂二人見此,一臉的古怪。
“哪裡哪裡,化元兄能在收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趕來,大仁大義也。”
掩月宗、天闕堡、清虛門三派之人,對於黃楓谷的善意,是認真的。
無他,他們三派明顯距此較近,特別是天闕堡,距離燕翎堡最近。然而黃楓谷四人,依舊只慢了他們小半個時辰。這已經殊為不易了。
結丹期正常的遁術,一天四五萬裡,快些的能有六萬裡,不計代價使用秘術,或可七八萬裡。
而黃楓谷距此,可是有著近五萬裡。
這麼一回味,紅拂剛到之時的面色漲紅,黃姓的額頭見汗;再是李化元此刻仍舊隱隱泛白的臉色,陳老鬼渾身的大汗淋淋。黃楓谷四人,果真有情有義、值得深交呀。
“幾位道友,可有看到我的弟子董萱兒?”
正就這時,一枚小小的火紅飛劍帶著一塊傳音玉簡,從天際幾閃便飛到了掩月宗那位結丹後期女修的身前。
此女探手一招,取下一看,眼眸頓時為之一亮,隨之重重吐出了一口濁氣。抬首看向其他道友之時,眼中笑意十足:
“紅拂師妹放心,萱兒師侄還有各派另外的六名女弟子,都被霓裳救回...”
眾人聞言,又是心下一鬆。
“好了,咱們還是說說燕家之事吧!”
李化元當仁不讓,踏出一步直視燕家老祖:
“燕兄,你打算給我七派怎樣一個交待啊?”
當下,天闕堡兩人、清虛門兩人、掩月宗一人、黃楓谷四人,對於燕家,形成了絕對的氣勢壓制。
他李化元,所求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