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悲憤的佩蘭,肖恩想了下道:“這次破壞邪巫師祭壇的事情,我不在乎用誰的名字去兌換懸賞……”
原本滿心失落的佩蘭,聽了肖恩的話,頓時呆住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小心的問了句:“你說什麼……”
肖恩面無表情的看著佩蘭,又重複了一句。
“你可以用你的名字去兌換懸賞,我只要懸賞的資源……”
佩蘭這回是真聽清楚了,他激動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但肖恩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憑什麼相信你……”
佩蘭聽了有些哭笑不得。
“大哥,我是白袍巫師,我們白袍最在乎自己的名聲了,哪像你們黑袍那麼不講道理,不擇手段……”
他說到這裡,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連忙改口道:“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呵呵……你們黑袍當然不在乎那些虛名,再說了,誰願意得罪你們黑袍啊……”
佩蘭看肖恩還是不說話,他一狠心,把脖子上掛的魔化巫器摘了下來,猶豫了下,又把手指上的戒指也擼了下來。
“你如果還是信不過我,這兩個魔化巫器可以做為抵押品,先放在你那裡……”
肖恩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佩蘭,把他看得直毛。
過了好一會兒,肖恩才搖了搖頭道:“收起來吧,我相信你……”
他說完揹著妹妹轉身就走。
佩蘭看著肖恩的背影,心裡激動得不能自已,感動得他,眼淚差點流下來。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又追了上去,用水晶球和肖恩互換了法術印記,方便雙方日後的通訊聯絡。
肖恩心裡清楚,他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巫師,還是黑袍學徒,這次他胸口的紋身吸收了血肉祭壇的所有能量,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人家問起來,他根本說不清楚。
如果貿然前往白袍巫師聚集地領取懸賞,最後是什麼結果,他都不敢去想。
如果不是這個逗比誤認為自己是黑袍巫師聚集地的學徒,哪能和自己這麼客氣。
而且這次邪巫師組織損失這麼大,哪能善罷甘休,如果他們知道是自己破壞了邪惡祭壇,以後他就別想消停了。
佩蘭當然不怕了,他是暮色之森的人,又出身於巫師家族,可自己只是個野巫師,身邊還有父親和妹妹,所以還是讓這個傢伙出這個風頭吧。
所以他索性將錯就錯,讓這個逗比幫自己兌換懸賞再好不過了,反正他不在意名聲啊,榮譽啊什麼的,這些東西在肖恩的眼裡屁用沒有,難道能當飯吃嗎。
“肖恩,剛才那個傻瓜和你說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
聽了妹妹的話,肖恩笑著道:“米婭,他是傻瓜,傻瓜說的話,你當然聽不懂了……”
米婭聽後想了下,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滿臉憧憬的猜著肖恩給他買的是什麼禮物。
……………………………………
一個面目慈祥的白袍老人,坐在一張古樸的桌子前,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籍翻閱,不時拿起筆記錄著。
他身材消瘦,面容蒼老而憔悴,臉上盡是褐色的斑點,但湛藍的雙眼卻炯炯有神,稀疏的白色長髮,整理的一絲不苟。
突然,他“呼”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猛的一凝,從腰間的皮囊裡拿出一個水晶球,默唸了幾句咒語,但是水晶球卻沒有一絲回應。
他收好水晶球,幾步離開了書桌,推門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從屋內的書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古籍。
老人翻到書中間空白的一頁,再次默唸了幾句咒語,空白的書頁上慢慢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圖案。
這個圖案在不斷的變化,閃爍起耀眼的光芒,最後形成一個虛幻的光幕,並出現了一個黑袍人的虛影。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