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慢慢抬起頭來,開口就是叫冤:“回稟皇上,卑職是冷情,是三殿下的侍衛啊!”
此時他的腦子也慢慢的冷靜下來了,復又將今日的情形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聽到他的這個說辭,皇上還沒開口,京兆尹大人就已經氣得開口了:“簡直是一派胡言!
我等跟隨太子在美人家中設了埋伏,結果他就往王大貴家中去了。他正準備糟蹋人家女兒呢,這是被我們當眾抓獲了!”
他剛剛說完,一旁的刑部尚書古大人就開始附和:“你這歹人休要狡辯!我們親眼看見你作案未遂,後被我們抓住的。
現在竟然想退的一乾二淨?你莫不是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古大人顯然是被氣到了,說完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冷情沒有想到兩位大人反應如此激烈。他只是一個小小侍衛,面前的可都是大人物,他有些慌了神。
連忙對著皇上作揖道:“回皇上,卑職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也沒有這個膽子啊!卑職是怎樣的人,三殿下最是清楚了,皇上,卑職是冤枉的啊!”
聽到他這個話,太子的眉頭都舒緩開來了。
果然是納蘭皓養的好狗,他剛剛還怕雲太尉這個老東西隨便將這個侍衛給含糊其辭了,那樣的話他再牽扯到納蘭皓身上就有打壓的嫌疑了。
這下倒好,這個蠢貨自己就扯出了納蘭皓,真真是老天都在幫他!
坐在一邊的雲太尉狠狠瞪了一眼冷情,正準備說話,皇上的聲音就傳來了:“既然如此,就宣皓兒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教的什麼好人!”
雲太尉聽得心突突的跳,皇上明顯是已經動怒了。
不過多久,三皇子就上來了。他現在倒是精明的很,明顯看出大殿上的氣氛不對,儼然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晧兒,你看看你可認識這地上跪著的人。”納蘭晧一進來皇上就已經開口了。
納蘭晧依然看過去,也是驚了一跳,連忙回答:“回父皇,這正是兒臣的親衛,冷情。不知此人怎的惹父皇不快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斜睨著他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朕裝糊塗?”
納蘭晧這下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下跪澄清:“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發生了何事啊!”
皇上看著納蘭晧那不似作假的樣子,倒還真有些猶豫了:“你果真不知道?”“父皇,兒臣這也是得了父皇的召見,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的,是真不知發生了何事 啊!”
聽到這話,皇上的臉色明顯好轉了些。 他指著地上的冷情憤怒的說道:“你自己問問你的人都做了些什麼!”
納蘭皓很快就明白了整件事。
他的心裡是相信冷情的,縱然冷情今日沒在他身邊,他也料定冷情沒那個膽子。
他正準備開口說話,耳邊就傳來冷情的呼救聲:“殿下,殿下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平日裡是什麼樣的,殿下最是清楚不過了,怎麼會揹著殿下做這些事情呢?”
“放肆,你一個奴才,竟也敢對著皇子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你這樣說,莫不是要說是三皇兄指使你乾的這些事?休得汙衊三皇兄!”一直沒有出聲的太子此時發聲了。
隨即,他對著皇上作揖說道:“父皇,這奴才好生猖狂!眾目睽睽之下兒臣和兩位大人可都是看見他欲欺辱那王大貴之女,後被我們抓住的。
可如今他自己做的事卻是全都扯到三皇兄的身上,也不知平日裡三皇兄被這奴才欺瞞了多少!”納蘭霖臉上滿是憤懣之色,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委實在為皇兄鳴不平。
他這一番話說的面面俱到,就連納蘭晧一時之間也是沒有反應過來。
可這雲太尉畢竟是老狐狸了,他一聽太子這話就暗叫不好!太子果然是心思毒辣,原本他還可替三殿下辯解一二,只說此事是冷情背主所做的事。
可現在被太子一攪和,等於是將這件事硬生生的栽在三皇子身上了。要麼就是三皇子指使的,如若不然也是三皇子管教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