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陳天彪怒喝了一句,隨後整個人如同猛虎般撲殺而來。
白樹左手拈符,右手持刀,他感覺這一擊不能硬抗,如同飛燕般扭身躲過,隨後藉著躲避的勢頭轉身一刀!
灼熱的氣浪自刀鋒醞釀,一刀揮出,空氣中能明顯的看到因溫度而扭曲的刀弧。
陳天彪感受到了危險,橫刀格擋!
巨大的力道再次從刀柄傳來,震的他虎口鑽心的疼。
陳天彪眉頭緊鎖,僅僅過了一招他就能感覺到,面前的敵人比他想的還要難纏。
而另一邊,發狂的穿山甲衝入人群,肆意的啃咬著那些新鮮的血肉。
它受傷太重,此時正需要大量的能量和養分,因此,即使發狂失去意識,生存的本能也會讓它拼命的尋找食物。
而人類中的修者...尤其是高階的修者,對它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補品!
“啊呀!來人!擋住他!擋住!該死的!你們這些廢物!”
噁心的娘炮音自人群中傳出,胡俊的感氣五重在清風縣這個小地方或許可以作威作福,但在這邪獸眼裡,即使是受了重傷,也稱不上威脅。
再加上他自從進了縣衙,就一個勁的享福,根本沒有錘鍊過自己的實力,此時更是顯得孱弱,恐怕連穿山甲的鱗皮都破不開。
看到邪獸衝來,他立馬亂了陣腳,仗勢欺人他在行,但拼命戰鬥什麼的,他可從來沒有過。
“廢物!”
陳天彪看到了一個勁拿其他人當肉盾的胡俊,滿眼的噁心。
即使是他這種刀尖舔血的人,也十分的看不起胡俊這種人。
“嗙!”
白樹和陳天彪兩人再次互碰一刀,隨後分開了一段距離。
此時陳天彪滿頭大汗,他手中的刀已經在白樹體內兩個玄陽洞天的灼燒之下變得赤紅,無比灼熱,甚至快要握不住了。
此時他看到了一開始被穿山甲抽飛的雲彬,正平躺在不遠處的樹林裡,心中頓時就明白了狀況,冷冷一笑。
“朋友,我們之間沒有血仇,我只不過是縣衙僱來辦髒活的,甚至來清風縣都沒幾天。”
陳天彪一邊開口,一邊悄悄的朝著一旁挪動,白樹看在眼裡,但卻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這趟我認了,算我倒黴,邪獸歸你,那些人也都歸你,隨你怎麼處置,讓我走吧,邪獸遠比你想的價值要高,而且我們也沒有仇怨。”
“畢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不是麼?”
陳天彪走到了一個位置,隨後停下了腳步,看向白樹的眼睛,似乎在徵求意見。
而白樹,沉默了一會,最終,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環刀。
“這把刀,不是我的,他真正的主人,正躺在死人坑裡,死無全屍,死不瞑目。”
“他不是死在邪獸的爪下,他是死在了人噁心的慾望裡,我想讓他安息,想讓他閉上眼睛。”
白樹緩緩的朝著陳天彪走去,眼神中的冷意越來越濃。
“我是個醫師,曾在踏入修途前發誓不殺人,若你是病人,我治你。若你因被欺凌而奮起反抗,我幫你。若你為了活命而不得不拼命,我可以救你。”
“但你...為了利益而殺,為了銅臭不惜眼看那麼多人死在眼前...”
“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放過你。”
白樹聲音凜冽至極,但陳天彪則是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