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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四又飛了,這次是被打飛的。盾牌都沒來得及由帶魚變成鯿魚。
連飛帶滾,掉落在人群中,立即有人圍上去群毆,好在大蝦及時跟上,腳往周邊一通掃踢,那些雜碎們被踢的哭爹喊娘。
他居然不來幫我。好在錢醫生等人並沒有對已經趴在地上的我補刀。這麼看來,我們是死路一條了。
現在,只有看白有理了。能不能力挽狂瀾,就看他有多少能耐了。
果然,白有理出手了。東南西北風、中發白以及一到九筒等人具是興奮不已,一窩蜂的迎了上去。他們的本事較那些雜碎稍微高些,許是和自身的名字貼切,且屬同一窩,連打架都在喊著牌技,還打出了配合,比如九蓮寶燈、小四喜、對對胡、槓上開花等等,看得人一時忘了是來打架的,還是過來打麻將的。
旁邊眾人中,尤其杜老大看得最為興奮,嘴裡不停喊著:自摸、自摸。
但隨著白有理雙手畫出一個圈,彷彿打了一招太極,喊一聲:“一見生財。”
眾人瞬間如麻將牌倒地,連滾帶爬的往周邊滾去。感覺這不是一見生財,而是趕緊滾蛋。
好厲害。我內心尤為佩服。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白有理看都不看他們,徑往黑無常走去。立即有宋天涯、清一色父子攔在白有理面前。
白有理十分失望的看著宋天涯。
宋天涯本來想說句什麼,剛張嘴,就被白有理打斷了。他淡淡道:“我已經說過了,人各有志,我無意多說,動手便是。”
清一色掏出了一支畫筆,宋天涯甩出了一把斧頭。
清一色的作畫本事了得,用畫筆為武器也屬本色,這宋天涯看上去也是書生氣派,怎料拿的卻是一把斧頭,簡直比拿個釘耙還煞風景。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點評道:“斧頭幫!”
虎頭蛇尾的掌就對準著我的腦袋,娃娃臉的爪子和趙小芳的手術刀正對著我的心臟,但是他們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也好,我喘口氣後,和他們沒完。
對於女人的失望,正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一次又一次的心軟。其實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自以為是,人家明明已無情無義,我卻偏偏還認為那是有苦衷,認為她們對我還餘情未了。
那邊,清一色的筆在他手中揮舞起來,橫豎撇捺,時而重重一筆,時而輕描淡寫,口中念著招式名字:“畫山河!”
他老子宋天涯的斧頭並沒有用來砍,笨重的斧頭如繡花般在周身穿梭,又像一個盾,也像一個蠶繭,也念著招式名字:“秀乾坤!”
我突然發現,原來這些稍微上點層次的人,對於自己的招式都取了好聽的名字。不像我一路過來遇到的對手,踢是踢,抓是抓,不僅沒什麼名字,有時候還罵娘。
再則就是俗如王寶寶,叫什麼啪啪掌。
白有理在二人面前遊走,走的不遠不近,再次使出了一見生財,但是顯然並不能像對付那些雜碎般直接秒了。畢竟四大風主齊名,人家還帶了兒子。
這清一色雖然是兒子,但是其武功當真不弱,依我判斷,不在馬面之下。父子二人配合,只打得白有理險象環生。
正在場面陷入危機的時候,燕歸來衝了上來。
不知她想幹什麼!我和她這一路行來,她充其量會一點點輕功。“有理叔叔,我來幫你!”她喊。
白有理眉頭緊皺,道:“你別過來。”
燕歸來卻朝清一色道:“我和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