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哈哈,哈哈!這本就命中註定的,你本就是我們的新搭檔。”女侏儒大笑。
“楊善,你在說什麼!”小蝴蝶卻叫他楊善,見丈夫如此反常,哭著喊他。
方唐回頭看了一眼小蝴蝶,突然滿臉厭惡,又直直的把頭轉到另一邊。倒在血泊中的小男孩氣若游絲,輕聲喊了聲爸爸,便沒了氣息。
死亡的氣息對於已經是鬼的我來說,是能夠感受到的。
然而,我看見小男孩的靈魂出了軀幹後並沒有離開。他呆呆在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他似乎還殘餘一絲情感,卻已不知表達。
這時,隱約感覺有一道光照在小男孩身上,這光中,帶著一絲奇怪的感覺,慈祥?
走吧,死後的世界並不恐怖。我心中默唸。
小蝴蝶哭得更加淒厲。
方唐依然無動於衷!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嘶聲道:“我他媽早就厭倦了這個世道,活了半輩子,一直擔心殺人的事暴露,連名字都改了。我叫楊善嗎?我叫方唐!我要離開這個鳥地方,堂堂正正的做方唐!”他轉而轉過身來,怒視著小蝴蝶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慫恿我殺了那小子,害得我改名換姓,躲藏了11年。”
小蝴蝶傷心辯解道:“我真心愛你,才會出此下策,若不這麼做,能有我們幸福的生活嗎?”
“呵,呵!幸福嗎?你覺得那是幸福嗎?你以為我方唐是什麼人?我方唐要的是香車美女。”
我看了看停在他們院中的豪車,又看了看小蝴蝶,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他的意思是那輛車還不夠豪,小蝴蝶還不夠美。氣得想上去揍他。
小蝴蝶愣住了。她本來哭的很兇,但突然就沒有了眼淚。“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愛我嗎?”
方唐沒理他,只跟男侏儒道:“動手吧!我願隨你們去。”
男侏儒詭異一笑,道:“如此甚好。”好字落下,他舉起左手,食指指甲亦有匕首*長短。刺眼的陽光,甲亮如刀,而他的臉則陰黑醜陋。
“楊善……你……”小蝴蝶聲音已沙啞。
方唐轉過身來,在小蝴蝶的肩膀上踢了一腳,撲向男侏儒的指甲。有些人本來就是禽獸,如果不是禽獸,他又豈會年紀輕輕就做殺人犯?所以,他上一秒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看他這一秒是什麼人。
就在他把頭低下來,準備把脖子湊上去的時候。小蝴蝶不知哪來的力量,竟然搶在了他前面,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則被刺中小腹。滿眼噙淚,求道:“不要,不要!”
女人為了守護一樣東西,其力量、勇氣、韌勁都是無窮的,她可以連命都不要,但是女人有時候根本不會客觀的去評判自己守護的東西有沒有意義。
果然,方唐怒氣更甚,狠狠拉住小蝴蝶的頭髮,往身後甩去。小蝴蝶摔倒地上,膝蓋磨破,欲再站起來卻又軟軟癱坐在地上,小腹的血涓涓流出。
肉饅頭已經忍到極限了。我已經拉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