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再往下說了,我心中有些
難受,此事我會好好的想一想的,你先下去。」
瞧著楚靖巧似乎真的心情頗為不悅,楚及也連忙止住了嘴,應了一聲就連忙往外走去。
楚靖巧將軟榻之上的薄被捏起,悄悄的在下巴上摩挲著,腦海之中不由回憶起那天難出緊張的模樣,嫣紅的唇瓣微微一動,喃喃出聲,
「萬般呵護?這小皇帝……居然真的會有如此模樣嗎?」
直至夜色漸濃。
傾盆大雨忽然落在了船隻上。
如今,這河流順著大雨不停的顛簸搖晃,楚靖巧縮在廂房之中,難受的險些要連苦膽都吐出來。
原來暈船竟然是這般感受?
然而此時眾人全都在船隻外頭維護著船隻的正常執行,她也並不想因此事叨擾眾人,只得一人忍著難受,面容蒼白的在軟榻上將自己捲成一團。
「靖巧。」
忽然,廂房外面響起了一陣熟悉而又低沉的聲音。
楚靖巧難受的幾乎連自己的名字也未聽清,只是對著外頭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誰啊?」
「是朕。」周辰川聽著廂房裡傳出來的那難受的聲音,只覺心中一疼,下意識的便推開了廂房的門口。
他瞧著楚靖巧在軟榻上捲成一團,面容卻慘白的像張紙一樣,心底的疼痛彷彿在此時更加濃郁,連忙向前一步,輕聲道,
「暈船了是嗎?」
「廢話。」難受中的楚靖巧甚至連禮數也未曾顧及,抬嘴就嘀咕了一句,「這不是很明顯嗎?」
她鮮少會有這般情緒外露的完全不加掩飾的模樣。
周辰川輕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楚靖巧從薄被裡面帶了出來,「朕為你按一按穴位,暈船的感覺想必能好受不少。」
說完,他的指腹便在楚靖巧的頭上輕輕一按。
片刻後。
楚靖巧只覺得那股暈船的感覺似乎還當真消散不少,理智也逐漸回籠。
她回頭瞄了周辰川一眼,疑惑道,「皇上,您這養尊處優的,怎麼還知道如何解得了暈船的穴位?」
周辰川指腹一頓。
他薄唇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後,他那雙如墨一般的眼瞳忽然暗了下去,想說的話也未曾說出,只是抿緊了薄唇。
難不成……
楚靖巧心底一涼,抬手就猛然推開了他!
她冷眼看著周辰川欲言又止的模樣,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皇上,此法該不會是女人教您的吧?」
楚靖巧賭氣的模樣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猶豫片刻後,周辰川苦笑一聲,這才將實情說了出來。
「的確,此法乃是女人教朕的。」
楚靖巧鳳眸一瞪!
這小皇帝居然還真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