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周朗央頓時便被楚靖巧這副模樣嚇得倒退兩步!
他一介央王,平日裡備受他人敬仰,如今卻被一個區區的紈絝指著鼻子罵,他又怎會不愣不呆!
“說的就是你!”楚靖巧冷笑一聲,徑直收回手,但怒罵的聲音可並未停止。
“說什麼皇家顏面,我且問問你,如今國庫空虛,就連大一點的災情都無法撥出災款救治災民!”
“你告訴我,要這皇家顏面有何用!能救得了數萬萬的百姓,能救得了災情嗎!還是隻能貼你那張老臉!”
“你!你!”周朗央被氣得身子顫顫,那渾濁的雙目直勾勾的瞪著楚靖巧!
“我什麼我!”楚靖巧繼續往前進了一步,逼的周朗央節節後退!
“知不知道就是因為像你們這樣的人多了,所以國家才會貧窮至此!若是你們的腦子靈光一些,整日沒有隻想著所謂的皇家顏面,現在國家早就富了!”
“你!你!”周朗央被氣得幾欲吐血!
“咳咳!”就在這時,肩頭還在發著顫,極力控制笑意的周辰川卻忽然開口打斷了周朗央怒而想說的話語。
“皇叔,楚愛卿雖然話糙,但是這理不糙,朕看,此番楚愛卿的計策甚好,皇叔也莫要再反對了。”
“皇上!”周朗央震驚的看向周辰川!
“此事就此為止。”周辰川卻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過糾纏,揮動那玄色衣袍越過周朗央徑直離開。
楚靖巧見狀,對著周朗央冷笑一聲,隨後轉身便走,完全沒有顧及周朗央那渾濁的雙目中透露出來的諸多怒氣!
周朗央撐著破敗的牆,終究回到了帳篷之中。
可他的怒氣卻並沒有因此減少,反而一再想起楚靖巧指著他鼻子所罵的那些話!
“該死!該死!”周朗央在帳篷裡怒罵出聲,“來人!!”
帳篷外迅速走進了一位身穿粗布麻衣,但看起來卻像是獵場人員的男子。
男子低垂著頭,“央王,有何吩咐。”
“給我做掉楚靖巧!”周朗央陰沉著面色,眼中滿是陰鷙。
“他絕對留不得了!你明日在獵場捕獵之中,必須要做掉他!絕不能讓他再活著,免得擋了本王的路!”
“是。”男子點頭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退了下去,只留周朗央在帳篷中還發散著怒火。
……
翌日清晨。
周辰川早早的便被人在帳篷外叫了起來。
“上早朝不能睡懶覺,連出來狩獵都不能睡懶覺。”
楚靖巧一邊低聲抱怨,一邊還是爬了起來,將狩獵所用的衣袍披在了身上。
這狩獵所用的衣袍比平日的精簡了許多,穿在身上到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多了一股輕快之感。
但楚靖巧一瞧見其他大臣紛紛上馬,手拿弓箭的模樣,頓時便軟了身子,急忙轉頭看向坐在馬上的周辰川,張口便笑道,
“皇上,微臣對捕獵完全不在行,所以,不如微臣,便在此處等待皇上與其他大臣歸來?”
周辰川略一思索,剛要點頭,卻見周朗央忽然出現在了二人身旁。
“楚丞相此言差矣!”
楚靖巧轉頭看向周朗央。
這老匹夫又打什麼壞主意?
但周朗央卻恍若未曾看到楚靖巧的眼神,繼續道,
“楚丞相,你如今身居丞相之位,應當要知道,丞相就得能文能武,你如今卻只是因為狩獵就要退縮,那可不是身為丞相該做的事情!”
“……”楚靖巧嫣紅的唇瓣輕輕一抽。
她倒是想說這丞相誰愛當誰當,她還不想在朝為官呢。